霍靖棠的語氣非常的冰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白沐蘭看着他流血的手臂,眉心都蹙緊,更加的緊咬着唇,指尖揪着被子生疼。她感覺到眼眶處一陣的灼熱,接着便視線就模糊不清,有淚水就籟籟而落,像是最閃耀的珍珠斷了線般,撒落一地。
「靖棠,我是你媽媽,我不是你仇人!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威脅我?」白沐蘭痛心的閉上了眼睛,「我生你養你三十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媽,我也不是你的仇人,岑岑也不是,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們!」霍靖棠的心裏又怎麼會好受,他從沒有想過要這樣對自己的母親。可是卻依然被逼走上了這一步,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難受。
白沐蘭只是無助的哭泣着,聲聲悲傷,難受的滋味在她的喉嚨深處翻湧,直到漫延進了肺腑里。
母子兩人之間那種距離感十分明顯。
這時白雪霄走進了病房,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還有流淚不止的姑姑和流血的霍靖棠,他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進來的白雪霄手裏還提着保溫桶,溫和的瞳孔染着驚訝,「哥,你怎麼受傷了?」
「你怎麼來了?」霍靖棠的眉頭鬆了一分。
「你先別管我怎麼來了,你流了這麼多血,我先帶你去簡希那裏包紮傷口。」白雪霄面色凝重。
他把保溫桶放下,就去了洗手間取了毛巾過來把他手臂上的傷口給包裹住。可是鮮血很快就把白色的毛巾染紅。白雪霄伸手拉了一下霍靖棠另一隻完好的手。
霍靖棠卻不動,白雪霄急了:「你是想你的血流光嗎?跟我走。」
白雪霄的眼神里透露着出去再說的訊息給霍靖棠,所以他才跟着白雪霄出了病房。
兩人走到電梯邊,白雪霄問出了心裏的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要命了嗎?」
霍靖棠看着變化的紅色數字:「我媽又用命威脅我和岑岑斷絕往來,我已經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剛才一衝動才選擇了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傷害了我自己。這點血不算白流,我媽應該會消停一陣子,不會再這樣逼我。」
白雪霄的眸光里全是不可置信,久久沒有說話,直到電梯來了,進了電梯:「姑姑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樣的白沐蘭已經不再是白雪霄從小印象里那個優雅高貴的第一名媛,總是溫柔近人的姑姑。現在竟然這麼膚淺地只在乎秦語岑的出身,甚至不惜這樣的傷害自己來逼迫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做法讓白雪霄也無法贊同。
「不如把姑姑送出國去散散心,她在國內待在霍家只會想這些事情,對於她的病情也沒有任何的效果。」白雪霄建議着。
「我能把她弄出國去的話就好了,她一定會犯疑心病的,認為我不要她了。我哪裏敢提。」霍靖棠無奈的搖頭。
「你不好說,我讓我爸媽來勸姑姑,我媽反正沒事,讓她陪姑姑出國散心,於她於你都會少了壓力。」白雪霄深深的同情着霍靖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別多想了,這事情交給我爸媽,相信姑姑一定會吸他們的勸的。」
說話間,電梯到了一樓,他們去了門診大樓,在一樓找到了簡希。
「簡希,沒打擾到你吧?」白雪霄抬手敲了一下門板。
簡希抬起頭來,看到笑意盈眸的白雪霄,還有他身後的霍靖棠,眸子發亮:「霄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又不來了?」白雪霄走過去,然後偏頭看着霍靖棠,「給你二哥包紮一下傷口。」
霍靖棠走過去,簡希才看到他手臂上包着一條白色的毛巾都染上了觸目的鮮紅,她也很驚訝:「這……這是怎麼了?」
「就是不小心劃傷了。」白雪霄解釋着,「簡希你快給他包好吧,否則這血得流光了。」
簡希也沒再多問了,帶着霍靖棠進了她辦公室裏面的清創室。她替他拿下了毛巾,血水已經不像剛才流得那麼厲害了,卻能看到傷口有些長,還糊着血跡。
她縱然看多了這樣的傷口,但因為是霍靖棠,所以她的心還是微微揪緊着:「二哥,這傷口光滑平整看起來是利器所傷,像鋒利的刀子。而這個位置……怎麼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劃傷的,二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簡
158抓不住我的愛情,總要去實現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