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秀一聽,心裏又倏然揪緊,生怕秦語容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了。她急急的忙回道:「醫生,我們會好好照顧的。真是謝天謝地啊。」
陳桂秀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喜悅的淚水,就怕沒的回去給祖上燒香。
簡希微笑着點頭:「病人已經轉到病房去了,你們可以去看她了,只是不能太吵了,病人現在還是需要靜養。」
說完,她便越過圍着她的人離開,與霍靖棠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壓低聲音,裝作無意道:「事情給你辦好了,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她便越過霍靖棠,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而去。而霍靖棠就站在那裏,一臉的沉穩,波瀾不驚,置身事外。
秦語容被護士推到了病房裏,一行人又接着跟了過去。
而秦語岑則最後一個走過去,在向霍靖棠身前時,她總是按捺不住自己心跳加快。她還放慢了腳步,只是不敢抬眸,微垂着羽睫,慢慢地從他的面前走過。
然後一直站得筆挺的霍靖棠趁左右無人的時候伸出手往秦語岑的柳腰上輕捏了一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腰上一片溫熱,接着順着她的纖腰往下,竟然在她的俏臀上輕拍了一下,就快速拿開,站在那裏,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種輕佻的動作和一向看起來一臉冷峻又嚴肅的男人完全不搭邊。這是霍靖棠嗎?
秦語岑感覺身體像是觸電一樣,麻麻的,耳根子又開始滾燙了,白皙的臉龐也不爭氣地浮上了羞澀的紅雲。她咬着柔軟的唇瓣,回頭瞪了一眼霍靖棠。而他卻只是挑高了左眉,一臉的淡定。
剛才那動作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要怎麼辦?特別是關家的人,尤其是關昊揚。如果他知道真正和她有糾纏的人是霍靖棠,而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鐘浪,他會是什表情?又會是什麼後果?她竟然有些不敢深想下去。
秦語岑收回目光,然後急急地走開了,去到了秦語容的病房外。因為秦語容要靜養,進去的人只有陳桂秀和秦和,關讓與秦奶奶。她沒有進去,站在病房外的還有父親秦祥,關昊揚和趙玉琳。
關昊揚看向秦語岑,她站在秦祥身邊,羽睫微垂着,與父親輕柔地說話:「爸,我扶你坐一下,要喝水嗎?我去倒水。」
「岑兒,不用了。」秦祥拉住她,他看着女兒,眸子裏全是擔憂和心疼,「和爸坐坐說好。」
秦語岑扶着他坐下來,手機響了一下,她取出來一看,是霍靖棠發的微信【等你。】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着濃濃的溫暖。她想想,打了一行字發過去【這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況且還有我奶奶和爸在這裏。我得陪陪他們,你不用等我了。】
她收好手機,抬眸就撞進父親那雙有些混濁的眼睛內,他就這麼一直盯着她看。讓秦語岑都有些不自在了,笑問:「爸,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爸就是想看看你。」秦祥的眉頭不曾鬆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岑兒,爸知道你這些年很辛苦,如果想回家就回來吧。」
秦祥這句話卻引來了趙玉琳的不滿:「親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關家讓你女兒吃苦了嗎?你可別昧着良心說話。你也不看看你們家語岑是什麼身份出生,能嫁到關家,嫁給我唯一的寶貝兒子做少奶奶這是在享福。你看看你們那裏有誰有你女兒嫁得好?別不知好歹!」
「是很好,你兒子好到竟然和自己老婆的親堂妹搞出了孩子!如果這是在享福,那麼這個少奶奶不做也罷。你們關家我們高攀不起!」秦祥見趙玉琳這個態度,更是憂心着女兒的將來。
這一入豪門深似海的道理,讓他真的明白了。他壓抑着憤怒,手掌緊握。其實他並不想發火,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他又怎麼能忍氣吞聲。
「早知道高攀不起,當時就不該不要臉地哄着老爺子,把你女兒硬塞給我兒子!」趙玉琳在嘴上也不甘示弱,冷冷一笑。
「你……你胡說!」秦祥氣得咬緊了牙,「你們關欺人太甚!」
而病房裏也同時傳出來陳桂秀的聲音:「我女兒現在是老天垂憐,撿回了一條命來。如果你們關家不給我們一個交待,就不要怪我們撕破臉在法庭上相見。你們都給我出去!」
關昊揚聽着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