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緊臉色泛起讓人驚心的蒼白,指甲狠狠地掐入了細嫩的掌心中。她透過還沒有被揭開的輕薄頭紗,看着台下議論聲四起的賓客,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音,整個世界都顛覆了一般。他們與她不在一個世界裏,她像是脫離了身體的靈魂一般,俯瞰着大家。
短暫的失聰後,耳朵里開始泛起了嗡嗡聲,像是有無數隻的蜜蜂在耳朵里振翅飛舞。這種感覺讓她頭疼,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疼得他要炸開頭一樣。她抬起雙手,指尖按着額角緩解着痛苦,卻也無濟於事。
「秦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同志看着她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而臉色不好,但他們也必須要例行公事。
秦語岑深吸一口氣,抬眸看着警察:「好,但是請給我兩分鐘,我想和關昊揚說兩句話,好嗎?」
她強定心神,不讓自己倒下,讓自己看起來還好。
沈淳點頭,但提醒她:「只在這裏說,不能走遠。」
秦語岑當然知道,沈淳帶着手下兩位警察主動便退開了一此距離,不去探聽他們私人之間的談話。
她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關昊揚,他的臉上是平靜,那種平靜是冷到骨子裏的寒意。她也不期望他會用微笑來面對她。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好好想想,他為什麼就不願意離婚,剛舉行婚禮,警察就來了,翻出的是她五年間的帳目。他們誰都不懷疑,懷疑的便是她一個人。她也不傻,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和關昊揚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她就是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想從他那裏得到印證,。
「關昊揚,這一次我希望你能說真話。」秦語岑無比冷靜的盯着他今天格外英俊的臉,只是這張她年少時熟悉的男子已經變得陌生而可怕,「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關昊揚揚起一個淺淺的笑,看着秦語岑那張失去血色的臉,他覺得心裏有一絲暢快,但更多的卻是煩亂。她竟然還可以這麼冷靜的質問他,真是好樣的:「岑兒,這是公司的決定,公事就要公辦,不能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縱容,而我也無法向董事局交待。如果你是清白的,也不怕和警察走一趟。當然,我會盡力去救你的。」
聽到關昊揚那秉公處理的浩然正氣和公正的態度,她的眼底浮起一絲譏笑:「我不知道我這五年為關山付了多少,你竟然會以為會會假嗎?會泄露關山的商業機密而斷送自己嗎?」
「你執掌公司五年,關山的秘密你比我還清楚!不是你難道是我?我會把關山置於險境嗎?這樣做我只會得不償失!」
「關昊揚,你真狠。到了現在你都沒有勇氣說真話嗎?你真不是男人!」秦語岑憤然咬唇,胸口脹疼,「既然不想和我結婚,為什麼還要執意不離婚,還人舉行這場婚禮?為的就是今天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我難堪和羞辱嗎?」
關昊揚聽秦語岑罵他不是男人,眸中陰鶩,薄唇邊是冷漠的笑意,就那樣殘忍地說出一句話來:「是!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把你給我的羞辱全部還給你!你不是要離婚嗎?現在我可以成全你了。我倒要看看你離開了我之後,一個背負着被拋棄的棄婦身份的離婚女人,還有冠上泄露商業機密,偷稅,漏稅行為的你,哪個男人敢要你,哪個公司還敢錄用你!秦語岑,這就是你想要離婚,背着我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下場!不能為我所用,我只好折斷你的雙翅,看你還怎麼飛!」
關昊揚說完這些話後,胸口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他一雙冷眸緊緊地盯着秦語岑臉上變化,看着她蒼白的臉又漸漸青,他得到了報復的快感!
秦語岑咬痛了唇肉,心中冰冷,仿佛浸着背北極的冰水。她看着因為報得而扭曲的靈魂,從他的臉上已經完全讓她感覺到一絲的熟悉,剩下的全是猙獰,讓她感到恐懼。他真的是太變態了!她以前是怎麼喜歡上這個男人的,又怎麼心甘情願替她守着公司五年,抗起本屬於他的全部責任!如果現在才來後悔,已經太遲。她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的!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讓他稱心如意。
秦語岑用盡了咬斷牙齒的力氣,想要止住身體上不斷冒起的寒氣,還有身體的顫抖。她一字一句道:「關昊揚,你太可怕了!」
「哦,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關昊揚依舊在她的傷口讓灑鹽,想要把她徹底打倒,永遠
68別怕,有我在,全都交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