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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嗎?」快遞小哥也被我嚇了一跳,疑惑地瞪着我。
「誰……誰……送來的?」其實我的心中一驚有了些微妙的揣測,只是不敢證實。
「三天前的一大早,一個自稱濮根的人將它送到我們公司,讓我們今天投遞一個包裹。」
「你的意思是它已經在你們公司的倉庫里待了三天嗎?」
「是的。現在包裹就在小區樓下。要不,我搬進屋。」
「不不——」我拼命搖頭。
「為什麼?」快遞小哥蹙起眉頭。
「等下……因為據我所知,兩天前濮根家出了意外他可能葬生於火海,所以包裹很可能是重要的線索。」我戰戰兢兢地回到客廳,提起電話。
「真的假的,沒弄錯吧。」快遞小哥看起來也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沈紅的電話。
不過沒等我說話,倒是沈紅先開了口,「這兩天現場發現了濮根和妻子的屍體,應該是殉情自殺。他們團團相擁,除非破壞燒焦的屍體,否則根本分不開。」
聽到她的話我長吁了一口氣,但想想現場可能的情景,心還是狂跳起來。
我側臉對着快遞員說道:「沒事了,你把包裹運上來吧。」為了給自己鼓氣,我稍微放大了點分貝。
「好——」隨即是一連串「砰砰砰」地腳步聲。
電話的那頭問:「怎麼了?」
「濮根可能在生前為我這個僅有的朋友送了點禮物。你快點過來吧,沒準打開後,裏面會跳出一個殭屍。」我打趣道。
電話那頭傳來呵呵的笑聲,最後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等她到了再打開包裹。而她也會叫上古正。我聽得出,她的聲音有些慌亂。
掛了電話,我走出門口,快遞員已經推着包裹進了單元樓。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約一立方米左右的木箱放在一個四輪的小推車上。
我踉蹌着走近,和他一起把木箱推到了家中的客廳。我看見投遞員的雙腿已經瑟瑟地發抖,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濮先生死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
「濮先生當時託運箱子的時候,衣衫不整,蓬頭垢面。我只是認為他性情古怪罷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恐怖。而且他一直在嘀嘀咕咕,說什麼這是飽含他的希望與夢想的最重要的禮物。」
「別多想,警方已經找到了他和妻子的遺體。」我如是安慰他,故意把「疑似」兩個字刪掉。而「別多想」這幾個字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快遞員走後,我回到客廳,圍着大木箱轉了好幾圈,反覆打量着,希望能夠從某個細處發現什麼端倪。十幾分鐘過了,卻一無所獲。
突然,寒意撲來,箱子上白色的塑料繩拼命地抖動着。我這才注意到原來窗戶又沒有關緊,讓寒風鑽了空子。
「小茜——」這是沈紅的聲音,隨之是叮咚的門鈴聲。
「來了!」我將窗戶關緊,跑去開門,看到神色着急的沈紅和古正。
「古正可是開溜出來的,有他在就算裏面是殭屍,也把他銬走。」
我把他們迎進屋,順便問了問濮根的事的最新進展。
古正一本正經地說:「現場發現疑似濮根和朱燕的屍體,現在還在最後確認是否為他們本人。」
「你……你的意思是還不一定。」果不其然。此時,我再看那個木箱,它好像一座小陰宅,散發着一股不知名的腐臭,讓靠近的人感到胸悶氣短。
「這是必要的流程,以前也碰到過罪犯殺人後毀屍滅跡金蟬脫殼的案子,等十幾年後才發現死者還活着。不過如今的刑偵手段已經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了。」
沈紅向古正使了個眼色,說:「快點動手吧,打開了,什麼都清楚了。也許這就是濮根為感謝小茜的一件禮物而已。」
「即便禮物也是遺物。我到現在也弄不清他當時為什麼打電話給我,要是我沒有接,他們還會死嗎?」我一邊抱怨着,一邊從角落的柜子裏取來工具箱。
古正說:「疑似濮根和朱燕的兩具屍首被套在木料里,全身澆上着色的油漆,經過焚燒後,身體和木料都已炭化,渾然天成。現場發現油漆的痕跡很有規律,種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