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泛黃的長長的捲髮,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呀。
啊呀,那個正在踢人的女生,不正是雪月寒嗎!
有兩個男生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着,另外兩個男生怒吼着朝她撲過去,她的手將他們的手格擋開去,然後起腿踢他們的膝蓋或者肚子。
其實她的腳本來可以踢得更高,但她穿着一條過膝的黑色皮革短裙,就顯得束手束腳、施展不開了。
凌飛羽忍不住笑了笑,因為他覺得她踢人動作可真可愛,似乎在玩遊戲,但出手毫不留情,眼裏怒火燃燒,卻又有所顧忌。
哎,自己這個時候不出馬可真是說不過去。
凌飛羽兩個箭步衝過去,從背後一手抓一個男生的領子,兩手都用力,往兩邊一甩,就跟甩鼻涕似的將他們甩到了兩邊,兩邊都是牆壁,兩人那麼一撞,痛得齜牙咧嘴,但都叫不出來。
凌飛羽拍拍手,有些情不自禁地朝張開雙臂朝雪月寒走過去,他每次看到她都想將她抱在懷裏,那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渴望,每次抱着她他心底都會油然而生一種男人征服女人的成就感,那種感覺當然是十分美妙。
「拿開你的手!」
萬萬沒想到但是,雪月寒將他蘊涵熱情和愛意的雙手給推開,並且朝着他兩腿之間踢來流星的一腿。
雖然凌飛羽的動作很快,雖然凌飛羽的目力很好,但對一個愛上自己,自己又很疼惜的女生,他根本沒有一絲絲防備,所以如果他不中招的話絕對沒有天理。
可是結果他卻安然無恙。
為什麼?
因為昨晚有過一次這樣的經驗了,上次的敵人是一隻狼狗。
就因為有過經驗,所以即使他沒防備,兩腿還是下意識地夾了起來,呼,雖然那裏沒受傷,但大腿內側也痛得不輕,雪月寒穿的可是尖頭硬塑膠低跟鞋,攻擊性可真夠猛呀。
放開雪月寒的鞋子之後,凌飛羽趕緊後退幾步,再次看去,只見雪月寒如同一隻見了紅布的公牛,正橫眉豎目地瞪着自己,那雙隻眼睛紅得讓人懷疑她的基因跟白兔之間又什麼關係,真是一點也不誇張,那雙眼睛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會滴出血來。
「小寒……你……」對於雪月寒今天的異常反應,凌飛羽當然想問個清楚,只是轉念想想很容易就明白了——雪月寒可能一夜沒睡,甚至是哭了一夜,那樣傷害她,自己又於心何忍呢。
「我不用你幫,否則別人知道了會說我勾引別人男朋友。哼!」雪月寒說着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望想凌飛羽後邊。
凌飛羽轉身一看,才發現宋小曲從走廊那邊緩緩走過來,臉上還掛着幸災樂禍的微笑。
「小寒,早啊,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是不是來看我啊?」宋小曲來到凌飛羽身邊,故意挽住了他的手臂作親密無間狀。
「哼,我不是來看你的。」雪月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見到四周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沒有說出口。
「那你是……來找飛羽的嗎?」雪月寒暗暗一笑,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我今天辦了轉學手續,我是來報到的。」雪月寒看着欄杆上的一盆枯萎的花草說,似乎在她看來宋小曲跟那盆花草沒有什麼兩樣。
「你轉學?」凌飛羽無比驚訝地張大嘴巴。
「怎麼,不行嗎?」雪月寒依然是那副傲慢的口吻。
凌飛羽正想問個清楚,這時只聽見樓梯拐角那邊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他不用看都知道是政教處的那些主任過來了,政教處在學校里就跟古代衙門裏的刑部的作用差不多。
帶頭的那個圓臉禿頭的男人就是政教處主任黃伏虎了,看他額頭上那些橫線走向還真有幾分像是老虎呢。
黃伏虎一過來,人群頓時作鳥獸散,只見他往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三個男生身上掃了一眼,然後暴喝一聲:「是誰敢在這裏打架!你們說!」
那三個男生面面相覷,又偷偷瞟了雪月寒一眼,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要說他們是被一個女生打成這樣,那他們以後還有臉在校園裏出現嗎。
「沒有,沒人打架,我們三個只是……」其中一個穿花格子襯衫,長得豬頭猴身的男生試圖解釋,「只是上樓梯的時候不小心,然後都摔下來了。」
黃伏虎當然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