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丫頭,在家嗎?我是劉嬸,從娘家帶了點細米。給你給送補補身,聽說昨天劉翠花那老娘們又來鬧了,你沒事吧。」
一早從娘家回來,就聽到村里又鬧了不少事。什麼偷人不偷人的謠言,劉嬸一個字都沒信。
離安可研家住的最近的劉寡?婦,一直挺同情安可研的遭遇。平時沒少偷偷幫着點力所能及的事,記惦着安可研家裏沒什麼吃的。
剛到家放下東西,後腳便帶上吃的想接濟點。
時間趕巧,錯過了今早的好戲,不然嚇的暈倒不可。
「安丫頭,幾天不見,長好看了。這就對了,懷着孩子別想太多。也別老是哭,傷身不說對孩子也不好。你看嬸子不也一個人帶着幾個孩子過,照樣挺着腰杆過的不比誰差。」
驚喜的打量着氣色大好的安可研,劉嬸看的眼睛一亮。放下手裏的籃子,樂呵的念叨。
為母則強,她就知道這丫頭肯定能自己慢慢想通。別再傻乎乎的什麼都給別人,不懂得自己過日子。
「劉嬸,這怎麼好意思。這些細米劉嬸還是拿回去吧,劉嬸家裏不也沒什麼吃的,才從娘家帶回這些細米。」
翻了翻小白花的記憶,安可研很快記起了眼前中年婦人的身份。
可以說這位劉嬸,是村里唯一真心實意幫過小白花的人。要不是這位劉嬸,小白花可能早就掛了。
別看着小白花只是尚書府的庶女,但從小也有丫環伺候着。燒火做飯什麼的,十竅通了九竅,就有一竅不通。
身上沒了銀子,你能指望一個生活白痴養活自己。
劉嬸是個熱心腸的人,看了小白花的記憶。安可研對這位劉嬸,頓時也是好感倍增。
古代的活雷鋒代表,這些細米在現代而言。就是淘汰下來的碎米,在農村都是拿去餵豬。
可是到了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山村,便成了救命的口糧。人家肯從自己口中扣出來給她,認真計算起來這份恩情真不小。
剛開春,家家戶戶誰家不缺吃食。劉嬸家裏,三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子,一個人撐起一頭家。還捨得給這麼一升細米,要是換了安可研肯定做不到劉嬸這般大方,簡直是舍已為人。
想到這,安可研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真摯了許多。
「說什麼呢,你還跟嬸子客氣啊。嬸這可不是給你吃,是想着你肚子裏有孩子。大人可以隨便,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營養可不行。」
東西都拿來了,哪有再拿回家的道理。望着說話大大方方,沒有以往扭捏勁的安可研。心裏有些驚奇,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這丫頭變了這麼多,本來她還有些擔心。這幾天沒在,安丫頭會不會把自己給餓壞了。
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長,也不知道這些天,村里那些黑心肝的老娘們。又做了什麼,逼得這孩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對了,你還沒跟嬸子好好說說,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不是又來為難你了,聽嬸子的。別太遷他們,老話雖說吃虧是福,但也該有個度。他們都是些餵不熟的白眼狼,沒田沒地又沒銀子以後你怎麼養活肚子裏的孩子。」
想到這些,劉嬸對安可研可真是恨鐵不成鋼,沒見過這麼傻的姑娘。完全沒有脾氣,別人說什麼就應什麼。
「劉嬸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為自己打算。沒什麼大事,鬧來鬧來就是說我偷人什麼的。隨她們去說,只要劉嬸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便可。」
劉嬸一句句關心的話,讓安可研很是暖。就像老媽,雖然老是對她叨叨絮絮,一副嫌棄的樣子。
但對她的關心,卻是從不打折。
想到劉嬸一個人撐着一個家,日子也是緊巴巴。自個手裏現在不差這點銀子,這份恩情記下,有機會定還劉嬸這個人情。
「瞧你說的,女人家名聲被人說臭了可不好。以後孩子出生了,容易被人瞧不起。你還要多跟嬸子學學,要是她們再敢胡說八道,你就上前撕爛她們那張臭嘴。」
瞅着安可研風吹倒的小身板,劉嬸嘆了口氣,又接着道。
「算了,安丫頭打架你肯定不是她們的對手。以你的條件也不錯,要不嬸子給你拉拉紅線,再找個人幫你撐家。山里人,家裏條件是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