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星期五,夜,片岡宅,書房。
門沒關,一個戴着白手套的年輕男子坐在片岡先生的位子上,通過電腦看着網上的新聞,關於世家遊戲集團方面對於梅谷健身器材會社可能存在的侵權行為做出的反應。
世家遊戲集團方面宣稱,梅谷健身器材會社的新開發產品可能存在侵權行為,希望梅谷健身器材會社做出配合,停止新開發產品商品化的進程。
同時,世家遊戲集團方面將會邀請國內外相關專家,對於梅谷健身器材會社的新產品進行鑑定,如果確認產品存在侵權行為,會對梅谷健身器材會社發起收購。
世家遊戲集團方面申明,到時候會在靜岡縣建立研究室,邀請國內外相關專家共同研究,推動技術進步。……
「哈,真是不錯的措施呢。」男子摸着下巴笑道,「這樣一來,想要把火燒到東京來,時間就要拖很久了,嗯,看來只能讓他們多活些日子了。」
這時,腳步聲傳來,透着一股遲疑,幾分害怕。
片刻之後,北山司機走到了門口,頭上冒着虛汗,看起來膽顫心驚的樣子。
「小孩子睡了吧。」男子說道。
「是,少爺哭累了,睡着了。」北山司機戰戰兢兢的說道。
「進來吧。」男子說道,「你站那麼遠幹什麼。」
「是、是,先生。」北山司機慢慢的挪進了書房,對於這位突然找上門來的神秘男子,對於知道自己和那傢伙之間秘密的神秘男子,心中有的只剩下驚慌害怕。
「這是幹什麼呢,」男子笑道,「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先、先生……」北山司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不一定有的機會呢,就在你的面前了哦。」男子笑道,「但你能不能把握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北山司機聽着男子笑盈盈,卻又充滿殺氣的話,冷汗打濕了後背,「先、先生,您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現在沒興趣和你說,既然你不明白,那你以後就自己慢慢琢磨吧。」男子笑道,「不過呢,有一點要你知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換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麻煩端事情。」
北山司機急切的問道:「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您到底在做什麼啊?」
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熬夜有損容顏,我們就此別過好了。」
說話間,男子走到北山司機旁邊,拍了拍他不自覺彎腰低下的肩膀,「北山,嗯,北山吾郎先生,恭喜你進入有錢人的行列了。」
「哎?」北山吾郎的臉色變白了。
男子笑道:「作為賀禮,監獄裏的那位的麻煩,我會幫你處理的。」
北山吾郎臉色一下變得全白了,這確實才是自己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只是這個知道一切,並且能輕描淡寫的就說出殺人言語的男子,更令人害怕,自己到底卷進了一個什麼樣的漩渦啊?
看着輕笑着離開的年輕男子,北山吾郎無力的伏跪在了地上,神啊,您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該怎麼做?……
片岡宅外。
年輕男子上了一輛普通的豐產轎車,拿出衛星電話打了個電話,「琴酒,這個任務已經搞定了。」
琴酒問道:「貝爾摩德,你確定他不會去自首?」
「他特意選在主人結婚前做這事情,是為了什麼?」貝爾摩德笑道:「數千億日元的財富就在面前,垂手可得,他這個主謀又怎麼會捨得啊。」
琴酒冷聲說道:「如果他不受控制……」
「開始是不會的,要等到他完成從司機到富翁的轉變,而到那時候,他會受不了要挾,買兇去殺監獄裏的那個證人。」貝爾摩德笑道,「我們可以先拿到證據,不用警察相信,只要到時候那讓那個差不多的孩子相信就行了,然後可以幫那個孩子殺了他,然後我們就又多一個合作夥伴。」
琴酒冷聲說道:「說得很美妙,希望如你所說。」
貝爾摩德笑道:「反正我們什麼也沒做,也沒有損失什麼……」
話未說完,貝爾摩德發現自己被琴酒掛電話了,「啊,真是的,電話粥這粥都還沒熱呢,算了,回去洗澡睡覺。」……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