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擔心,沈沁便往沈輕旁邊靠了靠。沈輕見到沈沁出去,雖然不知道沈沁出去做什麼,卻也沒有多想,給沈沁稍微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其實故事情節跟沈沁猜想的還真有幾分相近,原本是各國使節輪流給夜青玄敬酒,到了南越國的時候,應為邵佳腦子不好使,宋晴便與他一起。皇帝一個人要和那麼多使者敬的酒,若是一杯一杯的灌,只怕不用宴會結束,就要醉倒了,所以夜青玄都只是小小的抿一口意思意思。
宋晴雖然是個女子,但敬酒的時候卻頗為豪邁的一口喝了下去,然後還沒回到座位,就毒發身亡了。我們說了邵佳腦子不好使,聽聞邵佳與宋晴又是青梅竹馬感情極好的,宋晴毒發身亡,邵佳哪裏聽得進去別人的勸阻,不等別人說話,就拿了兵器動起手來。皇宮當中一般是不允許攜帶兵器的,但作為皇族和德高望重的大臣,一般都會佩戴裝飾性的寶劍作為身份的象徵,比如夜青玄掛着的那一把。
允許佩劍的人身份本來就高,就算做了規定,一般也沒有染敢當真跑去看人家帶的是不是觀賞性的寶劍,而邵佳手中的那一把,顯然是一把寒光泠泠削鐵如泥的寶劍。雲臻得了沈沁特意讓紫青傳過去的話,一直注意着邵佳,見邵佳拔劍,立刻也拔劍迎上了邵佳,到現在為止,兩人打得難分難捨。
邵佳剛剛動手就對上可雲臻,自然沒有機會傷別人,那些受傷的多半都是自己尖叫着亂跑,結果磕了碰了受的傷。沈輕表示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奈何在她負責的宴會上受了傷,最後她還要給些賞賜壓壓驚。
邵佳的武功對上雲臻沒什麼勝算,然而他受傷拿的是珍珠混魚目拿進來的寶劍,雲臻拿的是真正的觀賞物品,只能拿着顯擺的那種,兵器的差距就算雲臻武功比邵佳強了不少,想要壓倒邵佳也還需要時間。
沈沁不覺得夜青玄會做出在今天下毒這種事,就算下毒,下的也必定是邵佳,而不是沒什麼價值又沒什麼腦子的宋晴。至於別人下毒,沈輕重生一回,又在太子府中鬥智鬥勇了三年,還不至於對宴會疏忽到這種程度,所以,毒只能是宋晴自己下的。而另一方面,邵佳和宋晴顯然都是易容過的,這兩人必定是假扮的邵佳和宋晴,那麼真人去了哪裏?或者人已經死了?那這兩個人這一行又是為了什麼?為了這一次完全不可能有懸念的刺殺?
「不應該啊!」沈沁低低的喃喃道,費了這麼大力氣截獲南越使節,然後假扮邵佳和宋晴,費盡心機為了尋找機會進入皇宮,沈沁可以理解,可若是有能力設計這一場完美的偷梁換柱,會蠢到在今日用毒死宋晴這種蹩腳的理由發難?何況這一場發難有什麼用?宋晴死在宮宴上,大明怎麼都要給南越交代,可邵佳動了手,有理也變成無理了,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什麼不應該?」沈輕跟沈沁離得近,沈沁低低的一聲嘀咕沈輕也聽到了,不免有些不解道。
「大姐姐,你說,他們這樣大費周章的混到宮裏來,是為了什麼?但凡有點腦子,都該知道今日這種場合不可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們既然能用人皮面具混到宮裏來,大姐姐覺得他們會是沒有腦子的人嗎?」沈沁索性問沈輕道。
沈輕之前也得了邵佳腦子不大好使的消息,見到宋晴之後,覺得宋晴腦子不見得比邵佳好多少,暗暗覺得南越皇帝這一舉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卻也不曾深想。沈沁這一提,沈輕才將忽略了片刻的假扮一事想起來,既然是假扮的,那麼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沈輕出了閨房就進了宮門,沒有在外面走動過什麼,但因為前世的記憶,她對易容這種事多少還有些了解,知道易容最大的弊病就是表情臉色不大能變化。這樣一來,邵佳一直一副二愣子模樣,和宋晴一直是缺根筋的傻子模樣就說得通了,因為只有這樣定型性格,才能保持一個基本不變的表情和臉色。這個說通了,那麼就如沈沁所說,他們這樣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總不至於就是進宮演一場鬧劇吧。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挑起大明和南越的戰爭?」沈輕不確定道。
沈沁搖搖頭,「不大可能。聽王爺說起,因為之前對南平用兵,南越如今國內有有些動盪,所以南越皇帝將個智商有問題的弟弟都派過來了。這種時候,南越皇帝只要有點腦子,都只會忍氣吞聲,要知道大明和南越之間還隔了一個
第一百五十四章遺傳的隨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