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兒知道這一切都是禾汀的錯,看着蕭騰疼的齜牙咧嘴的,謝潤兒也不再跟他吵,這筆賬都算在了禾汀得到頭上。
禾汀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忘了拿東西,於是又折了回去,經過蕭騰的病房不由得一撇,看着謝潤兒暗黑的臉色,和蕭騰痛苦的神情,她嘴角微微一揚,消失在門口。
蕭騰怕是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太過執着,一心要娶她。
然,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的付出是不會快樂的,禾汀微微挑眉,她什麼時候對婚姻這麼明白了?仔細想想,她跟冷君池之間好像也都是冷君池在付出,想到那雙清冷的眸子升起一抹暖意。
病房內,謝潤兒照顧着受傷的蕭騰,雖然她不愛蕭騰,畢竟還是夫妻,她不想讓禾汀近水樓台,不能讓她接近蕭騰,蕭騰永遠只能是她的玩物!
蕭騰微微鬆了口氣,他們之間最近總是水火不容,只要一開口就會吵架,今日難得可以這麼安靜的相處,蕭騰也覺得沒那麼抑鬱難過了。
「感覺怎麼樣了?」謝潤兒給他倒了一杯水道。
蕭騰點點頭,「好多了。」
就在這時禾汀拿着聽診器走了進來,蕭騰看到禾汀微微一笑,禾汀面無表情的回應了他一下,但是這細微的動作在謝潤兒看來卻比什麼都刺眼,捏着杯子得手霎時微微顫抖。
禾汀早就撇到謝潤兒那充滿幽怨的眼神,她全然當做看不到,蕭騰現在是她的病人,她來查房檢查是分內的事,不然的話她才懶得管這些散事。
蕭騰任禾汀給自己聽診,不知為何禾汀這樣主動靠近自己的感覺使他心裏微微一顫。
禾汀很快就聽完了,收起聽診器不留一句話,不留一絲餘光,轉身離開了。
蕭騰一直目送禾汀離開,直到她消失在門前,雙眸才漸漸暗淡,突然間有一種感覺,她何時才能正式的看自己一眼。
然,謝潤兒看着蕭騰的變化,雙眸陰狠,手裏的杯子被她砸在了地上,「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賤女人?」
蕭騰不明白謝潤兒突然哪來的脾氣,微微戳眉,「你想太多了,他嫌在什麼身份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潤兒站起身來,指着蕭騰問道。
蕭騰微微嘆息,閉上了雙眸,婚後她有哪一天不注意冷君池的動向,又怎麼會不知道禾汀對冷君池的態度。
他只是懶得說了,也不想說了,累了,他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或許就這樣讓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吧。
謝潤兒見蕭騰不說話,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去,心中卻如蟲蟻侵蝕,有一種不除禾汀心若死的感覺。
謝潤兒驅車一路疾馳,來到了關押梁爽的精神病院內,現在唯一可以讓禾汀不好過的就是這件事了。
她通過院內人員,見到了梁爽,此時的梁爽瘦骨如柴,臉色蒼白,似乎受到很大的痛苦折磨。
謝潤兒抓着梁爽的胳膊,雙眸儘是虛情假意的心疼,「咋這裏過的不是很好吧?」
梁爽雙目無神,只是怔怔的看着謝潤兒,自從間接害死韓美琪之後它就一直處於這種時而安靜時而癲狂的狀態。
「你殺了韓美琪!」謝潤兒見梁爽沒反應,打算刺激一下她。
果然,梁爽聽到韓美琪三個字,瞳孔放大,一個勁的搖頭,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滑落,「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她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謝潤兒暗自一笑,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那是誰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梁爽抱着頭,神色痛苦,像是壓抑了很久突然釋放出來,哭的不能自己。
「那是誰害死的!你不說就是你害死的!」謝潤兒抓着梁爽的肩膀微微用力。
梁爽突然大叫起來,「是她,是她殺死的,是禾汀殺的,是禾汀,不是我…」終於梁爽想到了禾汀。
謝潤兒收起手機,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個鬼地方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呆,臨走時回眸望望梁爽,「放心吧,我會幫你的好姐妹報仇的。」
謝潤兒一路疾馳,她的心情頓時大好,有了這份錄音證明,她就可以交給律師,本來她就惹上了官司,這個錄音的到來更是火上澆油。
禾汀,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