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婉嫻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彭院長和她的感情雖然一向淡漠,但怎麼說,他們都是親兄妹,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妹妹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的,所以他要求公安機關,一定要查清死因,還妹妹一個公道。
要查清楚死因,那就必須得進行屍檢,由深城公安局法醫鑑定中心負責。
原本,嚴新月和古楓是不能參與到其中的,但因為古楓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楚漢良也不敢逆這個哎呀師父的意思,所以只能破了個例,安排他們參加屍檢。
鑑定中心的驗屍房,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手術室差不多的大房間,不過這裏的氛圍要比手術室陰沉冷清許多。
進入驗屍房之前,古楓和嚴新月把自己從頭包到了腳,全副武裝之後,這才走進去。
不過讓古楓意外的是,在這裏竟然也能遇到熟人。
楊肖晨,古楓的師兄,法醫專業的他畢業後接受深城公安局聘請,成為一名職業法醫。
此刻,他和另一名老資格的法醫負責對彭婉嫻進行屍檢。
楊肖晨看到古楓在這裏出現,也很是意外,不過這裏明顯不是敘舊情拉家常的地方,所以兩人只是簡單的交談幾句,之後又給那個老法醫介紹了一下古楓和嚴新月,這才開始驗屍。
彭婉嫻的屍首擺放在一張類似手術台的不鏽鋼桌子上,全身**着。
「彭婉嫻,女,四十一歲,在性行為後發生死亡,死亡時間四小時三十八分!」楊肖晨攤開病曆本,簡單的說明死者的情況。
老法醫拿出了放大鏡,從頭到腳,從上到下,不放過一寸毫的觀察彭婉嫻,就連女人最為**的部位也沒有放過。
古楓知道這是嚴謹的工作,心裏沒有什麼想法。嚴新月當然也知道,當然也沒想法,可是臉卻忍不住有些發燙。
老法醫查看了這好一陣,得出的結論是:「這是養尊處優的女人啊!」
「何以見得?」古楓有些好奇的問。
醫生是醫生,法醫是法醫,雖然都是為醫者,但兩者的服務的對象有質的不同,醫生面對着的是活人,但法醫面對的卻往往是死人。
所以對法醫這一行當,古楓還是相對陌生的。
老法醫沒有表情的看了古楓一眼,「這個女人的指甲留得很長,指腹,手掌都沒有老繭,顯然從來都沒有做過粗活。還有就是她這張臉,看起仍然光滑細嫩,顯然是在護顏養膚砸了不少的錢,雖然老了就是老了,用再多的錢也無法永駐容顏,但最起麻不認真看,你真的很難相信她已經四十出頭。當然,還有別的地方,不過因為有女仕在場,也因為與案情無關,所以不說也罷,不過我敢肯定,這個女人的家庭一定很富裕,甚至超出一般人的富裕。」
嚴新月點頭,彭婉嫻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她雖然沒去算過,但隨便指出幾棟物業,那都是市值上億的。
對於彭婉嫻有多少錢,古楓一點也不關心的,他感興趣的是老法醫剛剛想說,又沒有說出來的話。準備這事兒完了之後,好好問問他。
老法醫整體檢查結束後,這對就楊肖晨說:「小楊,你來看看!」
老法醫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但這個權威的鑑定中心卻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接班人,所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今天,不過現在楊肖晨來了,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這個小楊年輕,勤奮,專業對口,最主要的是他對這行有很高的悟性,調教個一年半載,肯定是一名出色的忤作。
楊肖晨點頭,對這個帶他入行,教他經驗的老師傅還是相當尊敬的,他也像老法醫一樣掏出了個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後,這才停了下來。
「怎麼樣?」老法醫問。
「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扽挫裂傷的痕跡!」楊肖晨答道。
「廢話!」老法醫看了楊肖晨一眼,喝道:「說點有用的。」
「這個……」楊肖晨遲疑了起來,又看了彭婉嫻好一陣之後才道:「照死狀來看,眼睛突大,嘴唇紫紺,嘴巴張開,確實像心源性引起的呼吸困難而死,符合性猝死指征,不過……」
「不過什麼,不要好吞吞吐吐的,大膽一點,不過就是個死人罷了,有什麼疑點就說出來!」老法醫的態度有些粗魯,不過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