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從手術台上下來,急外五科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這個平靜,原本該是屬於正常的,因為在正常的工作時間裏,除了像剛才那種要生要死的急症重病外,別的病號都分流到各個門診科室去了,更何況這棟急診大樓除了急外五科,還有九個急診科室呢!
只是,古楓從手術室回到急外五科的走廊坐下的時候,看着空空蕩蕩的走廊,平靜如死一般的急外五科,隱隱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幹嘛啥坐在這裏?」一個聲音響起,古楓抬頭,發現嚴新月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旁邊。
「不知道!」古楓茫然的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個冷板凳上,而不是坐在自己辦公室的大班椅上。
「你怎麼了?」嚴新月坐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由驚呼,「你有點發燒啊!」
古楓苦笑,老師,我這不是發燒,是發情!
益多散催情助性,讓男人猛如瘋女,讓女人軟弱柔水,同時外帶的副作用就是發熱,神昏。
「你生病了?」嚴新月掏出聽診器這就要給他聽診。
「老師,我沒事!」古楓擺手道。
「你明明就發燒了,怎麼可能沒事!」嚴新月焦急的道。
「排卵期,帶點低燒罷了!」
「混賬,說什麼糊話,男人排什麼卵!」嚴新月伸手輕拍他一下,這就說着就把他硬拽起來,進了她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嚴新月拿了體溫計給古楓量了量,三十八度一,果然是低燒,又給仔細做了別的檢查,卻發現除了體溫稍高一點外,別的沒有丁點兒異常,一時間也不由有點犯迷糊,難道真的男人也排卵?
這個念頭一湧起,嚴新月就不禁苦笑起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古楓混得久了,自己也變得有點神神經經了,男人排卵?排個毛線!
「古楓,你告訴老師,你到底怎麼了?」嚴新月坐到他面前看着她問。
古楓苦笑,告訴你有什麼用?難道你肯像金鎖那樣幫我嗎?於是搖搖頭道:「老師,我沒什麼事,可能有點感冒吧,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嗎?」嚴新月疑惑的問。
當然是假的了!古楓口是心非的點了點頭。
嚴新月雖然還很不放心,但看他什麼也不肯說,只好去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感冒了多喝水,別喝茶了!」
「哦!」古楓應了一聲,心裏卻道,我現在要的不是水,是女人,是像老師一樣的女人。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嚴新月道。
「什麼?」
「你剛才那個取蛇手術,被林助理載入急診外科的史冊了,以後旦凡是有生吞蛇的,都按照你這種方法來取!」
這也算好消息?古楓又苦笑,「老師,你說這世上有幾個人沒事,把活蛇塞進肚子裏去呢?」
嚴新月愣了一下,除了雜技團的,恐怕也沒有誰活得不耐煩的嫌命長吧,就算是嫌命長也不會塞蛇啊,濃藥,安眠藥什麼的不是更方便嗎?
古楓把水灌下之後,就站了起來,「老師,我回辦公室去休息下。你照看着點。」
嚴新月點頭,「你去吧,好好休息,沒有特別的情況,我不會讓人去打擾你的!」
古楓點了點頭,這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嚴新月不由嘆氣,這廝肯定昨晚不知和哪個女人出去打露水,弄得自己着涼了。
古楓離開了嚴新月的辦公室,看到走廊還是空空蕩蕩的,不由搖了搖頭,恐怕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吧。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一沒事幹,渾身又開始感覺不自在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古楓想着這會兒有誰能打救自己呢?
掏出手機,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聯繫人電話,心思一動,摁下了何巧晴的電話。
遠水是救不了近火,可是何巧晴的單位就在省附屬醫附近,打給她的話,應該能解救自己的。
電話接通後,卻發現何巧晴那頭很是吵雜。
「晴兒,你在哪呢?」古楓問。
「在街上!」何巧晴回答一句,疑惑的問:「哥,你是想我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