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了三日,這三日裏絡青衣沒有見到墨彧軒,她也沒有刻意去找他,經過煉製絕憶蠱解藥失敗後,眾人一致緘默不再提前,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時絡青衣的心裏落差是他們任何一個人不能體會的,所以他們不想去揭絡青衣心裏的傷疤。
他們都知道絡青衣有多想墨彧軒能夠恢復記憶。
這世上沒一個人願意此生最愛永遠將自己忘記。
尤其是絡青衣。
「青衣,還有兩日就是團隊比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百里夢櫻端來一份甜湯放在桌上,她看絡青衣正在專心致志的煉丹,吐了吐舌頭,又道:「桌上有份桂圓蓮子羹,你煉完丹後記得吃。」
百里夢櫻見絡青衣點了點頭,她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並將門關上,轉身看見凌聖初站在她身後,她嚇得跳開一步,差點將門撞開。
百里夢櫻捂住嘴,從指尖漏出一條縫,聲音從縫隙中流出,「聖初,你嚇了我一跳!」
凌聖初拿下她的手,帶着她走出月苑,淡聲道:「我想領你出去走走,據說學院附近有家賭石坊人比較多,想去看嗎?」
「當然想啊!」百里夢櫻高興的蹦跳,「只是…」小臉一垮,「還有兩日就比試了,我現在哪有心情去玩賭石。」
「那你有心情做什麼?」
百里夢櫻踢着腳下的石子兒,嘀咕着:「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青衣最近太平靜了,有點不正常。」
「墨彧軒也是這樣。」凌聖初握緊百里夢櫻的手,唇瓣輕輕的抿了下。
「你說他們倆個…」
凌聖初的手指按在百里夢櫻唇邊,「我說了,那都是他們的事情,墨彧軒註定要經歷五死五生,如果他和絡青衣連這件事都扛不過去,就不用再談及以後了。」
百里夢櫻嘟起唇,「你說得真容易!箇中滋味只有他們知道,我們這些人連體會都體會不了。」
凌聖初眸子輕轉,他看向身旁的人兒,眸底流瀉出一絲柔和,他輕輕的握了握百里夢櫻的手,淺淡道:「走吧,我們去那家賭石坊看看。」
「嗯?」百里夢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聖初拽出了學院。
另一邊,懷鏡從床上坐起,看向從外走進來的水無痕,低聲問道:「青衣師妹最近怎麼樣?她有幾天沒出門了吧?」
「三天。」水無痕點頭,「這三天裏她都在煉丹,一心撲在兩日後的團隊比試上,你可想好了,團隊比試你一定要上?」
懷鏡摸着定心鏡,堅定的點頭,「來之前院長曾讓我們練習過在不嶗山上尋找鳳羽,這次只不過是換了地方,以及尋找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本質上的意義都相同,我想加入到有你們的團隊中,也想為龍騰學院儘自己的一份力,所以這是我的決定,我希望你們都不要攔着我。」
「你都決定了,我還怎麼攔你?」水無痕淡淡一笑,「那你先休息吧,我們團隊還少一人,我去問問清流的意思。」
水無痕走出懷鏡房間,沒走出幾步,就來到清流門前,他抬手輕輕的敲了敲,屋裏便傳來一道清雅的聲線,「進來吧。」
水無痕推門而入,清流從桌前站起身,對他輕頷首,還不等水無痕開口,便道:「方才你和懷鏡的話我都聽見了,抱歉,我不加入。」
水無痕想出口的話一頓,他笑了笑,一手置於身前,並沒為難,更沒多問,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也好。」
清流有些詫異,他也沒想到水無痕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就轉身離開,自己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內嗎?
水無痕他知道自己不想參加?
門被關上,清流又坐回椅中,手指蜷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木桌,清澈的眸底暗流洶湧。如果那日爺不出面,他清流,絕不會代替察小十上場參與比試!
也正因為爺出面,他才肯應下,卻不想令絡青衣曲解,以為他心中了無怨恨,才會在林子裏說出那番話。
手按上胸口,清流好看的眉頭輕蹙,近來夜裏,他經常會被夢驚醒,每一次睜開眼之前,他好像都能聽見兩個字,哥哥。
……
兩日後,眾人集聚競技場,白梵親自主持,他環掃着下方自動分成兩隊的人,面色平靜的開口:「今日我們將舉行團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