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翎獨自回了慕渢學院,這一路吹得小風令她有些酒醒,她剛推開房間門,便有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撲了上來,她立即將那隻狐狸抱在懷裏,抬頭看向坐在桌邊品茶的藍衣男子,道:「你自己的房間沒茶喝?」
水無痕將茶杯放下,他淡笑着,對那狐狸伸出一隻手掌,柔聲喚着:「袂嫿,過來。」
水無翎哼着將小狐狸抱的更緊,「你從前不是不待見袂嫿的嗎?」
水無痕笑笑,待水無翎離他近處坐下時,他皺眉,鼻尖輕動,問道:「你又喝酒了?」
「嗯!」水無翎將臉埋入袂嫿柔軟的皮毛內,低悶的聲音傳出,「也見過淺蔥了,就是人家不太想搭理我。」
「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了?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不想搭理你?」
水無翎哼唧一聲,語氣十分不好,「我怎麼知道他不想理我的原因?但我發現他一看見上官嫆整個人就愣住了,還親切的喚人家上官姑娘,可我呢?他什麼時候叫過我水姑娘?」
「有點酸…」水無痕調笑了一句,「怎麼,我們家水姑娘喜歡上比她小几歲的男孩子?」
「誰喜歡他!」水無翎瞥着水無痕一眼,「你可別想多,我就是看這小破孩還算可愛,也沒接觸過醉璃苑的人才去親近他的,你妹妹我會去喜歡一個比我還小的男孩子嗎?」
「不見得!」水無痕嘖嘖嘆了兩聲,在水無翎素手打過來的時候側身躲過,他摸着鼻子笑了笑,「能不能跟你說個事情?」
「好事壞事?」水無翎對於水無痕的話充滿了戒備,水無痕雖然是她親哥哥,卻也沒少坑她,從此她便多長了個記性,萬事總要先問問好壞。
「唔,不算壞。」
水無翎甩給他一個毫不信任的眼神,手指順着袂嫿的皮毛,袂嫿也極為溫順的趴在她懷裏,一臉享受的模樣,好不愜意!
「我想讓你將袂嫿借我幾天,你看行不…」
「不行!」水無翎哪裏肯聽他說完,立即拒絕,「你想借袂嫿?我怕你只會我一件狐皮大麾!」
「你不是還沒同袂嫿契約?」
「原來你還打了這個主意?你自己不是有契約獸嗎?」
「你誤會了。」水無痕輕聲一嘆,他搖了搖頭,緩緩道:「因為你暫時還不是袂嫿的主人,所以我想讓你將袂嫿借我,我將它送去明月學院幾日。」
「送去明日學院?」水無翎狐疑的瞅着他,「你不該不會是想拿袂嫿討好那個青衣吧?」
「我表達的這麼明顯嗎?」
「很明顯。」水無翎點點頭,依然不同意,「萬一她臨時起意和袂嫿契約怎麼辦?就算我抱着你哭也來不及了,所以我更不能借你。」
「別那么小氣,就兩天。」水無痕試着和她商量,畢竟袂嫿對絡青衣能起到其他作用。
「那也不借。」
「青姑娘魔氣入體,袂嫿陪在她身邊可以起到陣緩的作用,不僅可以壓制她體內流竄的魔氣,還能使魔氣與玄氣暫不相容。你想想,要是你將袂嫿借給她,你不就可以經常隨意出入明月學院了麼?」
水無翎眼睛提溜一轉,片刻,轉頭,「是你想經常出入明月學院吧?休想拿我做擋箭牌!」
「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會去見淺蔥了?」
水無翎又思慮了一會兒,最後將溫順的袂嫿放進水無痕的掌心,「我可告訴你,這幾天好好對待袂嫿,不能讓它與你的青姑娘私下血契!」
「放心,青姑娘不是那種人。」水無痕將袂嫿抱過來,袂嫿原本溫順的趴着,突然半蹲起,它睜着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戒備盯着水無痕。
水無痕邊摸着它的皮毛邊溫柔說道:「她會待你很好。」
袂嫿半蹲着的身子又慢慢坐了下去,雖然它不太相信水無痕的話,可若說去見見那位青姑娘它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它是喜歡美人的狐狸!
——
翌日清晨,眾人交頭接耳的來到競技場,卻愕然發現比試場中有一青衣女子迎風而立,淺色衣袖隨風飄揚,背影雖單薄卻不孤弱,女子逆着微光站在比試台中央,只是一個背影,便叫人目不轉睛。
「這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
「是絡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