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妙畢竟還是好面子,聽見沐羽犀利的言辭後面色一紅,有些羞赧的看了眼絡青衣,他昨天也一樣喝了酒,再加上在醉璃苑提心弔膽幾日,自然是睡得熟,只是想不到會雷打不動。
絡青衣輕咳一聲,看着無妙,「醒了還不走?」
無妙哼了一聲,盤腿而坐,「小爺我還就不走了!累死累活的帶你回來就去了小爺半條命,小爺憑什麼走?」
「我有那麼沉?抱個人就累死你了?還真是無用。」絡青衣睨了他一眼,鄙夷道:「不如你改名叫無用算了。」
無妙嘴角一抽,哼唧着:「這叫生動形象的比喻,小爺力氣大着呢,就是你太沉。你這個女人不知道知恩圖報麼?小爺送你回來還要攆我走?小爺還沒休息夠,不走,就不走!」
絡青衣好笑的看着無妙死皮賴臉的模樣,不欲理會,對一旁嘟着嘴的沐羽招招手,「你過來。」
沐羽見主人終於想起他了,笑容一綻,蹦蹦跳跳的過去,身後的無妙也隨之拍着衣服起身。
「主人。」沐羽甜甜一笑,一臉萌樣,「主人要沐沐踹飛他嗎?」
無妙身子一歪,一個小破孩都敢踹飛他了?若不是昨夜睡得沉,他怎麼能讓一條蛇給他踹下床。
絡青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剛要開口,見無妙擺着手,「大半夜的小爺陪你喝酒,又送你回來,你你你,真要這麼無情嗎?」
絡青衣嘴角一扯,歪頭笑道:「本姑娘可不管飯!好歹昨夜你送我回來而不是將我抵在酒樓付賬,天黑之前自己離開。」
無妙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是怕這女人心情不好才想多待一會兒的,不然以為誰願意待在這個破地方!只是看這女人似乎是忘了昨夜因何而醉,似乎不在乎了……
「沐羽,你說你是因為血契變成了人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隨意變幻了?」絡青衣異想天開着,若是這樣,她豈不是就可以離開皇宮了?
「不可以。」沐羽搖搖頭,聲音稚嫩,軟軟膩膩的。
「那個混蛋不是說我們的靈氣是共通的了嗎?」
「即便如此,也只是主人可以動用沐沐的靈氣抵擋危險,卻不能進行變幻。」
「那血契有什麼作用?」絡青衣撇撇嘴角,若是這樣,血契倒也是沒什麼作用了,她還有無妙送的那個鈴鐺呢,遇到危險時一吹立刻就有個擋劍的那多好。
「主人有危險,沐沐可以第一時間感覺到,主人也可以控制沐沐身體的靈氣抵擋,沐沐與主人的心意更是互通的!」嗯,他就喜歡最後一個,就喜歡主人想什麼他都知道。
相反,特別注重個人**的絡青衣十分不喜最後一條,遂問着:「血契能取消嗎?」
「你這個女人!」無妙跳起來賞了她一個爆栗,怒罵道:「沐羽身懷九段玄技,能同他血契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之不來的,你卻想着斷了血契,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框擠了?」
沐羽嗚咽兩聲,豆大的淚珠從燦金色的眸子中涌動出來,可憐兮兮的拽着絡青衣的袖口,來回搖晃,軟軟開口:「主人嫌棄沐沐…嗚嗚…。」
絡青衣嘴角一歪,她是不是說錯了?她是不是欺負了小正太?
「那個…」絡青衣尷尬的摸了摸沐羽軟軟的黑髮,心裏一軟,終於妥協,「其實血契也挺好的,就是換個稱呼會更好。」
換個稱呼?沐羽立刻停止哭泣,撅着小嘴兒紅着眼眶委屈的看着她,片刻後,低着頭小聲道:「沐沐今年一百零三歲了,絕不能叫你姐姐。」
一百零三歲?
絡青衣微訝,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孩子竟然有一百多歲了?緩緩將頭轉向無妙,呆呆的問了句,「你不會一千多歲了吧?」
「那是王八!」無妙面色瞬間黑透,幾乎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神獸與人是不能比的!」
「本尊不是神獸。」沐羽義正言辭的打擊着無妙,驕傲的甩了甩頭,「本尊是上古靈獸。」
無妙鄙夷的瞥着他,手剛觸及到他額頭前又收了回來,披着人皮的蛇也是蛇,他還是怕的。
「上古靈獸?」絡青衣黑亮的眼珠提溜一轉,頗帶神秘的問道:「那你知道玄機門嗎?」
「玄機門…」沐羽搖了搖頭,臉頰蹭了蹭絡青衣的手心,「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