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但顧清歡不說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自家男人當然得自家護着。
她把紙箋放下,「還行吧,指不定從門中那位前輩處聽來了幾句,然後自己添了個完整的。」
她這不止是謙虛,也是為了降低預期。
陸白文言文都聽不懂,稍微加個之乎者也就要靠蒙了,這萬一以後在什麼場合露了怯,也好有個藉口和迴旋的餘地。
「那也了不得。」洛王生母低吟一句,「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這得是多飄然世外的人才說出的話呀。」
她把紙箋放下,篤定道「不用說了,就憑這一句,陸鎮撫使也會撥得頭籌,成為清明詩會的詩魁。」
顧清歡笑了笑,表面上沒說話,心裏卻也在覺得這詩不錯,不知道陸白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她可知道,陸白並沒有「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的瀟灑,寫不出這樣心境,這樣的詩來。
她估摸着,這首詩或許是在瀑布上得來的。
在瀑布上修行的道士,他絕對有這樣超然物外的心境與心得。
顧清歡在沉思時,洛王生母已經把這首詩傳了下去。
不同於前面聚集的全是年輕的才子,這裏聚的幾乎全是世家和官員的家眷,她們在傳閱這詩時讚不絕口,有些人還動了說媒的心思。
陸白又是京城裏的香餑餑,不少未婚配的姑娘盯着呢。碰到顧清歡一次不容易,不趁此機會拉近關係,還準備等到什麼時候。
「山寺桃花紅未半,枝頭已有蜂兒亂。斜風細雨——」王長康斟酌着。他已經很久沒作詩了,但好在常寫戲文,這本事並沒有生疏。
只不過,他想寫一首足以壓過陸白《清明》的詩詞,所以一直在斟酌,沒有落筆。
然而,就在他舉棋未定時,外面有消息傳過來,「陸白在西山時詩會上寫了一首詩,聽說蓋壓西山才俊,已然認定這首詩是詩魁了。」
「又是這個陸白。」
「一首清明讓京城詩會不敢以清明為題,不知道這首詩會怎麼樣,挺讓人期待的。」
「這詩會才剛開始就寫了出來,肯定提前有準備,沒意思,這詩還斗個什麼勁兒啊。」有人丟筆不寫了。
「我這次倒要看看他這鄉下來的小子還能寫出什麼好詩來。」
「咦,說什麼呢,人是顧四小姐親手培養出來的,別說在鄉下,就是在妖怪中間長大的,那也不比你差。」
才子們議論紛紛。
但在康王接過那首謄抄的詩後,他們停下來,豎起耳朵想要聽。
不得不承認,他們都是寫詩懂詩的人,陸白前一首清明為他們帶來了震驚,不知道這首會如何。
王長康也把目光從桃花林中收回來,靜靜地看着康王。
論才情,他自認為不輸給誰,這陸白也是,他倒要看看陸白寫了什麼。
康王掃了一眼紙箋後雙眼一眯,接着把紙箋遞給了身旁的小太監,讓小太監念。
小太監就專門幹這個的。
他接過紙箋,清了清嗓子以後朗聲念起來,「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王長康皺起了眉頭。
就這兩句,沒有任何修飾的大白話,就把一個超然物外的桃花仙就躍然於紙上,足見寫詩人的功底。
王長康是修行之人。
他作為梨園的弟子,初入梨園時,本以為面對的都是些超然物外的得道高人,然後相處時間久了才知道,這些人同樣很俗。
只不過他們的俗,在於修行。
為了修行,他們會不擇手段的爭搶資源,乃至惡語相向,大打出手。
起初,王長康很失望,因為這不是他想像的修行,這些人根本不帶一絲的仙氣兒,後來王長康就逐漸融入其中了。
因為他知道,眾人所謂的修行不過是求長生,而求得長生不過是貪戀世間,不肯閉目而去,修行本身就是一個貪婪之行徑。
既如此,修行者之間的爾虞我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