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阻擋了視線,緊隨而來的是對方隨身攜帶的一把道具短刀,雖然不能發揮出特殊效果,但道具本身就是用特別材料打造的,比一般的器具好用的多,也不容易損壞,而在所有人都失去了個人面板的情況下,有一兩件武器非常有優勢。
徐獲避開了這次連續攻擊,移動到這人背後,將其一腳踢出了房間。
那名玩家就地翻滾,又借着矮下身體的空檔返身襲擊徐獲下盤,只是他的刀還沒挨上徐獲,手掌便被具化物刺穿,這人吃痛後退,但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另一道具化物便從他腦後穿透到眉心。
第一人死亡。
接下來徐獲拐了個彎去開了第二扇門。
連殺三人之後,第四名玩家大概是明白自己不擅長近身搏鬥,虛晃幾招後便沿着走道逃了。
徐獲沒有動用空間門戶,想看看犯人如果在白天遠離房間是否有懲罰,只不過那人還沒逃出太遠便被另一名剛好開門出來的「獄警」碰上了。
這名「獄警」身體二次進化過,體能尤其強大,照面的一拳直接打斷了那名玩家的手骨,只聽慘叫聲戛然而止,他便被「獄警」擰斷了脖子。
提着屍體的「獄警」有些疑惑,「就這?死的也太容易了吧!」
說話間他將屍體往旁邊一丟,抬了抬下巴算是和徐獲打了聲招呼,然後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獄警」可以合作,也可以不合作,徐獲又挑了幾人殺死後就碰上了之前遇到的女玩家,她的運氣不太好,本來是特意挑了個看起來個頭小的人動手,沒想到對方深藏不露,竟然是吃人玩家,力量勝於一般玩家,交手之後差點咬斷了她的脖子。
沒有藥劑的情況下,傷勢恢復起來很緩慢,等女玩家艱難地殺死對手後,她只得坐下來休息。
就是在這時候她看到了徐獲,初時的警惕過後,她又熱情洋溢地打了招呼,邀請徐獲一起獵殺犯人。
「這就是平時不太注意訓練格鬥術的惡果。」女玩家用撕下來的衣服將自己的脖子纏好,又對徐獲道:「跟你搭當的話恐怕要拖你後腿了。」
徐獲沒有離開,而是詢問她進入三分之一遊戲之前的經歷。
女玩家進入副本已經十天了,「我進入副本一般都會先觀察情況,不急着動手,知道三分之一遊戲存在後就儘量避開可能觸發遊戲的方式。」
「你沒有殺通緝犯?」徐獲問。
「當然殺了,」女玩家頓了頓才道:「我在集信終端上問人買了一份通緝名單,按照名單殺的。」
「集信終端上的假消息雖然很多,不過我向來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點運氣,就買了三份名單,按照其中一份名單中的人找過去,竟然真的是通緝犯。」
「你殺的都是普通人?」徐獲挑眉,按照他的推測,市政府疏於管理後,不留城應該不會新增太多通緝犯,如果名單是真的,那應該就是以前的,玩家不會太多。
女玩家頷首,「的確是這樣,我一開始還以為這人是市政府的,結果沒想到是一個普通人,要的價錢也不高。」
她說到這裏停下來,望着徐獲道:「出去後我們說不定都要失憶,現在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
「或許運氣好,只是忘記了遊戲裏發生的事。」徐獲注視着她,「人總有獨屬於自己的記憶方式。」
遊戲不允許他們往行李艙中放置任何標記,隨身攜帶的記錄儀在進來的時候就無法工作了,想必在身體上刻錄有關遊戲的東西也會受到懲罰,但這不代表完全無法交流信息。
女玩家想了想,將自己內袋裏放着的一枚紐扣扔給了徐獲,「就是一枚普通的紐扣,一般人看不上,不過這是我老公給我磨的,上面的數字就是我在的區域,我怕出遊戲的時候忘了自己的解鎖區域,在上面做了記號。」
徐獲的方法就要簡單粗暴的多,他從口袋裏抽了一張手寫名片遞出去。
「你竟然直接帶有文字的紙這樣行得通嗎?」女玩家遲疑了一下道:「你不會還帶着筆吧。」
「帶了也不敢用啊。」徐獲笑笑,「你敢寫下任何關於遊戲的文字嗎?」
女玩家誠實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