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牆壁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一般道具都無法在上面弄出什麼痕跡,但老者的儀器卻可以直接將其割開,這多少震懾了一下各懷心思的玩家們,畢竟拿着這樣的儀器,家底可能更豐厚,他們未必是對手不說,之後還可能面臨未知的追殺。
這倒是讓一些人老實了點。
牆板切開後,裏面的人出來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沒有眾玩家預想中那名年輕子弟被脅迫逼問的場面,反而是拉人進去的那名玩家,嘴角帶血地靠牆站着,那名年輕子弟好好地站在原地,只是有些緊張——他身上罩着好幾層防禦屏障。
「馬伯伯!」對方看到老者後喜形於色,連忙往外跳,而馬姓老者將人拉出去後,冷厲的眼神落在了還在密室里的人身上。
迎着外面或充滿殺意,或看熱鬧的眼神,那名玩家扯了扯嘴角,「裏面黑漆漆的,我還以為有人偷襲,沒傷到這位小少爺吧。」
大家又不傻,當然知道他是在找藉口,但是總不能讓馬姓老者當着面殺人吧,於是有玩家站在了他那邊,堅定地認為他只是慌亂之下出現的誤判,或者說真的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畢竟這個密室就不正常。
密室的確很不正常,因為遠離暗門的那邊堆滿了白骨。
玩家的骨骼也會進化,或者更為堅韌,或者二次增厚,仔細看看就能和普通人的骨骼區分開,所以死在這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玩家。
「頭一回見到死的這麼幹淨的人,連件兒衣服都沒有。」徐獲靠在暗門口道。
如果死的是誤入城堡的玩家,什麼情況可能造成這種情況?那就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裏吃人,動物也好,器物也好,能處理得這麼幹淨,多少有點智慧。
如果人不是死在這裏的,那就說明這裏可能是某些人的拋屍地點,或者就是魚宴的拋屍地點,考慮到死屍身上不帶衣服,而外來的玩家不能掌握渠道,八成就是魚宴的內部人了。
比起前者,玩家們更願意相信後者。
「幹什麼?總不至於魚宴開起來是為了養一群吃人玩家吧。」有人忍不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受傷的玩家走出來,「你是打算立刻走還是找魚宴的老闆評理?」
那倒是,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揭過,氣氛又回到了之前,不過不管是年輕子弟那邊,還是玩家這邊,都在私下交談着。
徐獲自然在玩家這方,之後才知道受傷的人根本沒和那名年輕子弟交上手,只是被對方的防禦屏障震傷了而已。
這多少讓人有些無語,還有兩人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他,那名玩家也不惱,「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他們的防禦屏障一定程度可以反彈傷害,你越強它越強。」
「另外,與其在這裏笑話人,還不如想想他們既然擁有這麼強的防禦力,為什麼還要帶我們進來。」眾人心知肚明,人為財死,他們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只是不着痕跡地和年輕子弟一行人拉開了距離。
徐獲不想和他們打啞謎,直接問馬姓老者,「城堡顯然不是探險的地方,你們進來到底想找什麼?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找,你們達到目的,我們掙筆外快。相互猜疑提防只能內耗,對誰都不好。」
「兄弟,你還是真是耿直。」胖玩家豎起大拇指。
其他玩家沒有吭聲,都盯着馬姓老者等人。
說話的還是之前的寶石耳釘男,他得到馬姓老者點頭才開口,「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進來要找什麼,只是聽魚宴的管理者說這裏可能有一件好東西,到底是什麼不清楚,不過既然魚宴的管理者說是好東西,那八成一定是好東西。」
魚宴大樓內的小空間內多有佈置道具,一些道具光看就知道品級不低,很有可能是副本中自然誕生的,而且數量不少,在這中間脫穎而出的好東西,的確值得年輕子弟這一群人動心。
「還是那句話,即便拿不到,開開眼界也可以。」寶石耳釘男又道:「如果你們找到了不錯的道具或者儀器,可以跟我們交易,我們給出的價格絕對不比外面低。」
「好說好說。」胖玩家上前要與對手握手,只是年輕男人沒有像他一樣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