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控制自己才沒有黑臉,當即不着痕跡地瞪了容靜秋一眼,這換成了男裝倒是比他還吃香,看看,又是一個準備保媒的。
「這兒女婚事,我們也不好替人作主,要不就把他喚來,寧叔親自問問。」
寧總督自然是笑着點了點頭,趙裕這才冷笑着招手把容靜秋喚到身邊,「寧總督看上了你了,要給你保媒,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呸!
哪來的天大好事,他這是氣壞了,說話才會這麼損,容靜秋還能不了解他?夫妻倆私下裏如何耍花槍都行,到枱面上這樣就不行,所以她很是恭敬地婉拒了寧總督保的媒,說辭跟上回與木先生說的一樣。
寧總督很是可惜地道,「果然好的小伙子也早早被人搶了,該是我那侄女沒這福份。」
「總督大人折煞小子了,」容靜秋拱手謙遜道,「小子沒有總督大人以為的那樣好,該是小子配不上寧姑娘才是。」
寧總督擺擺手,讓他不用這般妄自菲薄。
這段小插曲算是這樣過去了,容靜秋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上,退到一邊聽着他們開始討論西北的戰事和京城的人事變動,整個縱度和深度跟幕僚討論是不一樣的,畢竟寧總督掌握到的信息不會比趙裕少,相反有些細節問題上,寧總督更佔優勢,畢竟這是浸在官場十幾年的老油條。
直到月上中天,寧總督才悄然離去,離去前小聲地與趙裕道,「上面的人如何鬥爭,殿下您都別衝動,如今穩坐釣魚台即可。」他怕趙裕會急於求成,趁這亂勁想要渾水摸魚,這種想法現在很是要不得。
「寧叔放心,我自有分寸。」
「忍了這麼多年,不差這些日子,把如今的差事辦好,你就在官場裏站住了腳,等上面分出勝負,才是你大展拳腳的機會。」
趙裕對於這些話是很能聽進耳里去的,他並不剛惕自用,善於採納別人的意見也是他的一個優點。
寧總督對於趙裕這不驕不躁的樣子很是讚賞,遂不由得感慨一句,「你娘若是能看到你長成今日這樣,該有多高興。」
趙裕其實並不太喜歡提到早逝的生母,但是眼前這人說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表現出不耐來,畢竟寧總督憑什麼看中他?或許現在的理由會比較多,但最初的最初,僅僅只是因為他是柔妃的兒子這麼簡單的一個理由。
既然提到這個,他也就順勢說了些勸慰的話,最後更是一臉坦誠地道,「寧叔身邊還是找個噓寒問暖的人更好,我……母親她早已往生多年……」
在他來看,惦記着一個逝去多年的人沒有意義,人總得向前看。
寧總督擺擺手,到了他這個地位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情緒,但此時他卻是覺得眼眶微熱,一想起那人,心裏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早知道她進宮後是這樣的結局,他就該早早地央了家裏人前去求親把名份定下,而不是用半生來懷念她。
送別了寧總督,趙裕這才往回走,比起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這位其實更像他的父親,沒有寧總督的支持,他是走不到這一步的。
「我有點羨慕母妃了。」容靜秋感慨道。
趙裕卻是輕嗤一聲,「她有何值得人羨慕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