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難看,遂讓她們到外面玩去,意思就是不用她們在跟前侍候,獨留下兒媳婦容馬氏侍候便是。
容靜冬高興地行了禮就退了出去,容靜秋也起身行禮退下。
到了外間,姐妹倆互別苗頭誰也看不慣誰,容靜冬急着去找人炫耀新得的紅寶石簪子,容靜秋卻是沒有離開,她以擔憂母親的病情為由留了下來,在外間坐着。
花嬤嬤頓時誇她孝順,潛台詞就是說容靜冬不孝順。
容靜秋笑了笑,沒有去說容靜冬的壞話,這種不入流的爭寵手段,她不屑於用。
沒了年輕姑娘在跟前,金周氏開始說起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少不得提了幾句死去的容靜春,不過看到容金氏不發一語的樣子,她很快就止住了這個話題。
「姑奶奶這是不知道現在各家的府邸都鬧得不可開交,還有誰關注東宮發生的事情?」
「哦,各家都在鬧什麼?」
容金氏這下子來了興趣,她最近為了避開葬禮裝病,也不好到外面去走動,家裏的事務又才剛剛捋清,忙都忙不過來呢。
在外間的容靜秋卻是豎起了耳朵,顯然想聽聽金周氏這邊有什麼看法。
「不就是之前京城流行的那個神藥嘛,那時候還有人給我薦那個何道婆,好在我警醒沒信這個,這不,現在出事了,這何道婆原來是個男人扮的,姑奶奶,您想想啊,他進了多少人家的府邸,誰知道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發生?哪家的男人能容得頭頂的綠帽子?」
金周氏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一副嫌棄的樣子。
外間的容靜秋聽了聽無甚新意,就撂開到一邊,自個兒想心事。
哪知金周氏看到容金氏驚訝得合不攏嘴,遂又神神秘秘地道,「聽說還牽涉到大王妃甘氏呢,如今甘氏都羞得不敢出門,這皇家的醜事真是一樁接一樁,這回是遮都遮不過來……」
之前那一樁顯然指的是容靜春,容金氏聽後卻是突然笑了。
「姑奶奶有高興的事情?」金周氏不知道這小姑子在高興什麼。
容金氏道,「我是在想這京城的事情這麼多,熱鬧得很,每天都有新鮮事讓人目不暇接。」
金周氏一聽就懂了,現在爆出來的後宅醜聞,還有誰會關注容葉氏之前的案子?沒人關注,那傳聞被下了絕子藥的容靜秋也就少了人議論,這事慢慢就會淡下去,難怪她這個小姑子會高興。
外間的容靜秋卻是突然醍醐灌頂靈光一閃,這種消息上面的人瞞都來不及,為什麼會鬧得這麼厲害呢?是為了遮掩東宮的醜聞,還是……因為她?
畢竟降低熱度的最快辦法就是有另一件更爆炸的事情發生。
這麼一想,她忙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有誰會為了她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為了不讓人再議論東宮的醜聞,一定是這樣的。
此時的趙裕正在整理最近審那個「何道婆」的卷宗,馮得保在一旁給他奉茶,「殿下,外面的消息都散得差不多了,估計再過兩天就不會有人再說容三姑娘的事情了。」
趙裕抬眼看向馮得保,冷淡地道:「人家議不議論容三姑娘跟本皇子有關係嗎?」
馮得保忙給自己打了一嘴巴子,讓你嘴賤,「是老奴僭越了。」
趙裕這才沒有再看他,繼續整理手頭的事情,這是他初次辦的差事,自是希望辦得好看一點。
馮得保卻是暗暗瞟了眼自家主子,他現在是真的看不明白主子到底都在想什麼?若他真的多事違背了主子的意願,就像上次那樣,早就挨板子警告了,可主子卻是掃了他一眼,再無下文。
這就足以說明,他沒有辦砸差事。
「殿下,老奴重新再擇了個日子辦收義子的儀式,要重新給容三姑娘下帖子嗎?」
趙裕頭也不抬地道,「就這種小事你私下裏辦辦就得了。」
得了,上回讓他大辦的是他,這回不讓大辦的也是他,馮得保覺得他是越來越看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思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馮得保的心事,小斗子自然知曉,可他分擔不了,九殿下他是接近不了的,遂只有把心思都放在容靜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