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最終出於孝道同意了也是有可能的。」
容金氏正歪躺在羅漢床上讓侍女給她揉額,一聽到這話,猛地坐了起來,柳眉倒豎地喝了一聲,「他敢?」
花嬤嬤只回了她一個眼神,侯爺是一家之主,他有什麼不敢的?
容金氏頓時更為煩躁,揮手讓侍女退出去,在屋子裏來回踱着,花嬤嬤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婚嫁之事最有發言權的不是她,而是丈夫容澄。
「你去,把侯爺請過來,我倒要問問他安的是什麼心?」
花嬤嬤領命出去外書房,當然她也好奇是什麼樣的年輕人讓侯爺欣賞。
結果剛一到外書房的門口,就看到侯爺送一個年輕人出來,看背影是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她忙躲到一邊偷看,等人轉過正面,她再一細看,五官俊美,一身的書香氣讓這年輕公子看起來人品貴重,確實是好夫婿人選。
這樣看來,這年輕人有過人之處,難怪侯爺會相中,可她轉而一想,家庭遠就是致命的缺點,再好也沒有用。
容靜秋剛一出府沒有多久,就看到鍾義出現,她頓時皺緊眉頭,這人怎麼還不死心?
「容三姑娘,好些日子沒見,姑娘可好?」隔着車窗簾子,鍾義笑着問好。
容靜秋讓紅裳把車窗簾子捲起來,這才看向鍾義,「原來是鍾少當家,確實有段日子沒見了,不知道公子這是要到哪兒啊?」
意思是你有事先忙,別纏着我不放。
鍾義故意裝做聽不出她言下的逐客之意,「不過是城裏瞎騎馬逛逛,既然有幸遇到姑娘,不若在下做東,請姑娘喝碗茶敘敘話?」
容靜秋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不過我已與友人相約,怕是不能接受鍾公子的邀約,還請公子見諒則個。」
鍾義的笑容依舊,只是拱了拱手,只能同樣可惜的表示,「那就只能下次了。」
容靜秋自然是隨口應了,不過心下卻是知道永遠沒有下次,等林可達這次從西北回來,她立馬就把遠威鏢局給換了,這鐘義給她的感覺不太好,她不想跟這樣的人再打交道。
隨便聊了兩句,她這才問向紅裳,「什麼時辰了?」
紅裳趕緊回答,然後又配合地一臉緊張地道,「姑娘,我們可能要遲到了,郡主那邊怕是要急了。」
「你怎麼不早說?」容靜秋佯裝不悅地道,然後一臉歉意地跟鍾義道,「鍾少當家見諒,我這得趕時間了,就先行一步了。」
鍾義朝她拱拱手,看到容靜秋滿臉歉意更濃地點了點頭,接着車窗簾子放下,最後馬車的速度加快了,他沒有追上去,而是勒馬停在當下,看着定遠侯府的馬車遠去。
「少當家,這定遠侯府的姑娘也太拽了吧?」一旁跟着的人為自家主子鳴不平,這些權貴千金都自視甚高。
「不,她是太敏感了,雖然我沒有表明過意圖,但她似乎覺得我是危險人物,所以離我遠遠的,當然也沒有得罪我的表現,這個女子很聰明,至少頭腦很清醒。」
鍾義覺得,如果換另一個身份,他會很欣賞容靜秋這樣的女孩,進而很可能會喜歡上她,只可惜她是容家的女兒,他的眼睫毛斂下遮住自己陰暗的心思。
既然此路不通,那他就另走他途,只是可惜,容靜秋是他的第一目標人選。
另一邊廂坐在馬車裏頭的容靜秋在車窗簾子拉下時就冷了臉,她歪躺在靠枕上,手指無意識地輕敲着身下的坐墊。
「姑娘若是不喜他靠近,嚴詞趕走他便是,這找了個藉口,只怕這種人不會懂得知難而退的道理。」紅裳道。
容靜秋搖了搖頭,「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別看這鐘少當家似乎面相開朗,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可我總能聞到他身上有股陰鬱的味道,你們下次若是遇到他,也別靠近。」
她始終不明白這鐘義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柳志軒那邊也還沒有關於鍾義的親娘尤氏的詳細調查資料傳來,所以她只能採取遠離這種辦法來冷處理,其他的冒險之舉她並不想用,畢竟鍾義還沒到她需要冒險才能對付。
紅裳點了點頭,知道姑娘這話是說給她與綠袖聽的,畢竟她們是侍女中唯二會武的,怕她們仗着那點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