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師給的。」
秀秀毫不猶豫地給這些金條的來歷編造了一個可信的謊言。
那個古怪的黑袍人來歷不明,一時半會她也難以說得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人多耳雜的地方把這事捅了出來,說不定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他說,」
她仰着小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說看到我們最近有用功學習,他很開心,所以決定要給我們獎勵。」
「雲老師?你……你見到雲老師了?」
陸學文更是大喜,甚至比方才突然得了一枚金磚還要開心。
「沒……沒見到他,他只是讓人把這些東西轉交給我們。」
秀秀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包裹,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樣啊……」
陸學文似有些失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你們……」
在一旁一直處於旁觀狀態的劉扒皮望着秀秀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包裹,一下子眼睛都綠了,
他剛才望得分明,這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剛才分明就是從這個鼓鼓囊囊的包裹里把金條取出來的,這個包裹這麼鼓、這麼大,裏面裝着的金條該有多少?
一大筆錢!
他這輩子都未必有可能賺到的一大筆錢!
雖說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劉扒皮對危險的嗅覺十分敏銳,他能感覺到給這些孩子錢的人或許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能給出這麼大一筆錢的,說不定連劉家都要客客氣氣的,
但他如果只是把這些小破孩子手裏的東西搶過來,然後劉家也不待了,直接遠走高飛,憑着自己手裏的大把金磚,到哪裏不是一個人上人的地位?
他打量了一下這七名少年少女的體型,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體型,以及身後一眾煉鋼廠的看門護院,膽氣頓時壯了幾分,
他滴溜溜地轉着眼睛,忽然跳着腳喊道:
「好哇,你們竟敢偷東西!」
「什麼?」
陸學文等人渾然不解其意,茫然地望向這個忽然發起瘋來的劉扒皮。
「這包東西,今天早上還在我案頭,我正說去了哪兒,好哇,原來是你這個賊丫頭給偷了去!」
劉扒皮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這個無恥的賊!馬上把我的東西還我!」
「什麼你的東西?」
秀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
「你有證據嗎?」
「證據?我的東西,我還要證據?」
劉扒皮對這種耍無賴的流氓法子熟極而流,冷笑着指着身後的一眾護院說道:
「他們就是證據,他們可以證明,這包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從老家拿過來的!你竟敢偷我的東西,小賊,好膽!」
說着,劉扒皮身後數名護院圍了過來,將陸學文等人圍在中間,隱隱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你再說一次?」
秀秀語氣冷漠,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這小賊……」
劉扒皮大怒,正要出口呵斥,卻看到面前的少女掏出一件黑洞洞的東西來,頂在他的胸口。
「說啊。」
秀秀朝劉扒皮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再說一聲我聽聽。」
「……」
劉扒皮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滿心滿眼裏都是畏懼。
「狗仗人勢的東西!」
秀秀「呸」地一聲,將手中的左輪一轉,對着四周的護院,輕輕一笑:
「還有誰?」
「……」
圍在四周的護院齊齊後退,他們雖然也有些修為,又有些修行修出來的膽氣,但在明知有很大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他們就未必敢上了。
「走吧。」
秀秀收起左輪,對一旁的同伴招呼道。
這支左輪是在黑袍人給她留下的儲物戒指中取出的,前些日子七子在鄔家也是吃過見過的,還了解過槍械的構造,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