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雲海的稱讚,謝澤峰有些得意。他的辦法雖然複雜了些,可只是偷。而且偷的是車,真要是出了問題,罪名也不大。
作為一名企業家,他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能不傷人,儘量不要傷人。我們都是守法者,犯法的事儘量不做。」
左雲海提出一個疑問:「朱達貴那輛貨車,聽說總是出問題。如果車子開不走呢?」
謝澤峰說道:「那就準備一輛叉車,將車廂內的毛料直接叉到我們的車上。」
左雲海輕輕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梁河賓館的情況,那裏有保安,旁邊不遠處就是武裝部,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真鬧出事,跑都沒地方跑。幾百億的毛料出了問題,那可是爆炸性新聞。」
謝澤峰問:「左總有何妙計?」
左雲海冷聲說道:「想要不留後患,必須斬草除根!」
謝澤峰詫異地說:「斬草除根?不好吧。」
左雲海說道:「這樣吧,咱們分開行動,謝總先安排車子,如果成功也就罷了。要是不成,就按我說的來。」
謝澤峰不置可否地說:「先搞車吧。」
如果自己的計劃沒成功,他可以默許左雲海去弄朱達貴,甚至也可以派人參加,但自己得裝作不知道。
真要弄死了人,那是要服刑的,他可不能因為一塊毛料而賭上後半輩子。
之所以會去弄這塊毛料,也是因為朱達貴孤身一人,司機沒有,保鏢也沒有,在外面要待幾天,誰聽了不心動?朱達貴真要死了,那也是自找的。
當然,真要到那一步,謝澤峰會先離開,他都離開雲南了,這邊出什麼事,跟他總沒關係了吧?
朱達貴之所以還在梁河賓館休息一晚,是因為車廂內的那塊毛料,還沒有完全變成粉末。他在鎮上的小旅館,只睡了十幾個小時,中間還要分出精力對付萬展麟和彭博愷兩波人,影響了他吸引毛料的靈力。
朱達貴知道,彭博愷和萬展麟不會馬上行動,畢竟他們受了傷,再派人來,也得後半夜。他開了好房後,喝了兩瓶酒,天黑之前就能完事。
下午,梁河賓館又來了一輛廂式貨車,無論是顏色還是外觀,都與朱達貴的那輛一模一樣。正好旁邊有個空位,那輛後來的貨車,就停在了朱達貴貨車的旁邊。
車上的人,也在賓館開了房,住進去後,玩起了牌。
天黑之後,有人上了朱達貴的車。此人三十來歲,留着八字鬍,是左雲海特意請來的人鎖匠,叫魏衛軍。他在騰衝一帶還是有些名氣的,不管什麼鎖,在他手裏都不是個事。
魏衛軍的任務只有一個,開鎖,把車子點着,開出梁河賓館後,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魏衛軍確實很厲害,他只在車門旁站了一下,開車門跟車自己家的鎖差不多。
坐進車裏,他也沒去扯線,拿出一個小鑷子插入鎖孔,輕輕轉動,就聽到「嗞嗞嗞」的聲音,車子就點着了。
魏衛軍喃喃自語:「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然而,他掛上檔鬆開手剎準備開出去時,卻發現車子動不了,只是發出「嗄嗄」的聲音。
魏衛軍暗暗叫苦,這破車怎麼會在關鍵時刻出問題?只要開到五十米之外,一萬塊就到手了,這不是跟自己作對嗎?
「怎麼還沒走?」
正着急時,魏衛軍的電話響了,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魏衛軍苦笑着說:「這車有問題,走不動。」
「都是發動了怎麼還走不動呢?」
魏衛軍說道:「不知道,可能是變速箱壞了。」
朱達貴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早就動手。他放了一股靈力在貨車上,魏衛軍打開車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與魏衛軍通電話的人,此時就在梁河賓館的二樓房間裏,透過窗戶看着停車場的魏衛軍。明明看到車子點着了,大燈也開了,車子就是不動,這不是急死人麼?
「把車廂門打開。」
魏衛軍一聽,馬上熄火下車。車廂上掛着一把掛鎖,這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隨便拿根鐵絲,就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