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
但上了年紀的福伯根本不知道,比起那隻沒了耳朵的叮噹貓,一眾動漫人物里,林寧更喜歡的,是那位操着川普,專業埋人的,馮寶寶。
「行了,他不是說幫我看過腳就送我回去嗎,我信他一次。」
看着面前頗有些尷尬的小老頭,林寧隨手捋了把頭髮。
雖說福伯是敵隊,但不可否認,之前的對話,也算是間接給了自己條新思路。
「好的,我這就帶您去。」
點頭,微笑,福伯說罷,小跑着上了駕駛位。
掛檔,掉頭,路過馬國騰的時候,林寧開口道。
「不許停。」
「啊?」
「我說不許停。」
「.......」
幾米開外,正欲上車的馬國騰,疑惑的看了眼擦身而過的座駕。
沒看錯的話,開車的人,的確是福伯來着。
「先生,是林小姐的意思。」
馬國騰身側,視力極佳,收到福伯眼神的軍子,適時解釋道。
「邊走邊說,我記得你有個妹妹,接過來了?」
收回視線,馬國騰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一旁的電瓶車一眼。
「是,接過來有段時間,福伯幫着安排了所衛校,開學讀大二,跟我住一屋。」
能給馬國騰這種大佬當貼身保鏢兼司機,就沒有普通之輩。
善於讀取微表情的軍子,只一眼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安排好就好。說說,現在的小姑娘,都這樣嗎?」
抬手點了點漸行漸遠的座駕,馬國騰眯了眯眼,太久沒跟小姑娘接觸,還真有點無從下手。
「先生指的是林小姐?」
「還能是誰?」
「這個真不怎麼清楚,老闆您有所不知,我妹妹那人挺老實,屬於八杆子打不出動靜那種。」
軍子尷尬的撓了撓頭,明知老闆對林小姐動了心思,還要上趕着評價林小姐的為人,這種腦殘事兒,軍子又怎麼可能去做。
「滑頭,放開了說,不怪你。」
「林小姐性格挺可愛的,用老闆您的話說,她的青春活力,會讓人不自覺地受到感染,會.....」
「滾蛋,盡特麼說虛的。」
支支吾吾的軍子,聽的人直鬧心。
馬國騰擺了擺手,事實證明,病急亂投醫,果然要不得。
醫院外,幻影,副駕。
看着窗外造型古典,裝修氣派的醫院入口,林寧淡淡道。
「以你家先生的能力,整個一模一樣的她出來,應該不難。」
「是不難,但先生不喜歡。」福伯說。
「我真的很像她嗎?」
林寧眯了眯眼,思緒里,一個不成熟且大膽的猜測,很是耐人尋味。
「很像,無論是五官還是眼神。不瞞林小姐,第一眼看到您的時候,我差點將您認作是她。」
福伯坦了口氣,記憶里,因為那位寧家小姐,太太生前,可沒少跟先生爭吵。
「有照片嗎?」
眼角微抽,想到父親絕口不提的母親,林寧追問道。
「抱歉,這個真沒有。」福伯說。
「他那麼喜歡,怎麼可能連張照片都沒?」林寧道。
「是太太臨終的遺願,太太恨那個女人,太太......」
「行了,我對你們的家事不感興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等福伯說罷,林寧話題一轉,看似隨口問道。
「那女人叫什麼?」
「叫.....」
「叫什麼不重要,既然選擇你,我就不會再去想別的女人。」
突然傳來的男聲,鏗鏘有力,恰好斷了福伯嘴邊的話。
屏氣凝神的林寧,猛的扭過頭,差點被氣到當場吐髒。
「臥,我有問你嗎?」
「你想知道我的事,大可直接問我,沒必要在背後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