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木雞

    測試廣告1花樓楚館,為煙花之地,乃男子尋歡作樂之所。文師閣 m.wenshige.com

    雖是個風流地界,但各家花樓的名字卻都起的甚是清雅,不知者甚至會以為是詩社茶館。

    然而在眾多家花樓之中,唯有一家清新脫俗。

    鎏金匾額上題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青樓!

    其簡單直白讓同行都有些汗顏。

    但只要知曉這青樓的東家為何人,便會覺也無甚奇怪。

    畢竟那位爺素來喜怒形於色,從不知掩飾隱藏為何物,開的既是青樓,便喚做青樓,他不必費心想名字,客人又一眼便知,何樂不為。

    岑嬌站在青樓前站定,掃了一眼匾額上的「青樓」二字,抬步邁了進去。

    這字一看便是薛臨所寫,人恣意,字也狂盪不羈。

    岑嬌前世沒少與薛臨打交道,那個人的確喜怒無常,狠戾起來與容陌不相上下,但薛臨對容明時這個皇帝表弟卻足夠忠誠,足夠袒護。

    比起燕王那等笑裏藏刀之輩,岑嬌倒是覺得薛臨這個魔王煞星更好一點。

    但也只是好一點點而已,這輩子想要過得安寧,就要離這些人越遠越好。

    青樓內的佈置倒不像匾額上的字那般直接張揚,反是乾乾淨淨,清清雅雅,比起那些「攬月軒」「聞風樓」,看着像詩社,實則懸紅掛綠的花樓品味好了不知多少。

    時下南人喜好聲樂歌舞,但凡是宴便不能缺少酒樂。

    而花樓也並非只如外人所想只作皮肉生意,各家花樓皆有隻賣才藝的清倌,且這些女子皆才藝一絕,甚至有些堪稱大家。

    白日裏的青樓少了許多煙火氣息,歌舞聲慢,一樓只有幾桌散客,看着倒真與普通的酒樓無異。

    屋內沒有刺鼻的胭脂氣,岑嬌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清檀香。

    此香沉冽,較之普通的檀香更有幽遠沉冽,只這香因其產量極低,是以價格不匪,唯有宮中貴人以及王公貴胄方能使用。

    岑嬌挑了挑眉,薛臨不愧是長安第一貴,竟把這般昂貴的香料用於青樓,可見當真是銀子多的沒處花。

    岑嬌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環視樓內,目光落在了門前的那座白玉屏風之上。

    羊脂白玉難求,而這面屏風更是不知耗費多少玉石,其奢靡程度絲毫不亞於護國公府。

    而前世這座屏風被人打碎,薛臨那般的性子如何肯放過,可想當時造成了多少轟動。

    而打碎了這座屏風的正是岑氏的兒子,孫茹兒的兄長孫新。

    孫新是個只知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前一世的今日他醉酒在青樓鬧事,與人爭執時不慎砸壞了這座白玉屏風。

    據說薛臨當時氣紅了眼,拔劍便要砍人,但不知怎麼被人勸住改了主意,便從孫府索賠了三萬兩銀子。

    孫府人多進項卻少,岑氏又是個喜好鋪張的,是以手中並無多少現銀。

    孫府咬牙出了一萬兩,岑氏又東拼西湊了一萬兩,最後那一萬兩便是從郝氏手裏摳出來的。

    岑妙曾提過此事,說是岑氏跑來從郝氏借銀子,郝氏知道事情原委並不想出。

    岑氏便話里話外拿岑老夫人威脅郝氏,意思便是若郝氏不肯拿錢,她便只能去找岑老夫人訴苦。


    郝氏深知岑老夫人心善,若知此事絕不會置之不理,反平白惹她擔憂,為了岑老夫人的身子,她只能咬牙出了血。

    而岑氏拿錢贖回了兒子,便對還錢隻字不提,郝氏若多問幾句,岑氏便哭天抹淚的說郝氏不顧念親情,非要逼死她,這筆錢最後也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

    府中人唯有她自己涼薄冷血,今生若再出此事,祖母她們依舊會管,所以她只能從源頭上解決這樁事。

    至於她為何這般清楚的記得是今日……

    青樓門外忽傳來一陣喧譁之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清歡姑娘!清歡姑娘!」男子們激昂熱切的呼喊聲,因為擁擠推搡而引起的嚷罵聲為青樓增添了幾分本應有的煙火氣息。

    屋內的幾桌散客一聽清歡姑娘的名諱,登時起身,想行至門前看個清楚,卻被青樓中的夥計攔住了路。

    「幾位客官請坐好,門前擁擠,衝撞了各位就不好了。」幾人雖穿着夥計的衣裳,但一個個虎背熊腰,身子挺拔若小山,說是夥計更像打手。

    幾人面面相覷,老老實實的回去坐好。

    莫說這幾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就算不是他們也不敢惹事。

    老虎的地盤,誰敢撒野。

    岑嬌坐在角落自斟自飲,目光輕輕落於門外。

    白清歡,江南雲水閣的花魁,一手琵琶彈得出神入化,堪稱大家。

    白清歡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偏性子又如仙子般清塵脫俗,備受追捧,所到之處,男子無不為之瘋狂。

    她此番是為詩會而來,暫落長安,自雲水閣放出風聲想為白清歡擇一花樓暫居,長安幾家花樓便打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

    以其盛名,她落榻於哪家花樓,其生意之紅火可想而知。

    但世人誰敢與閻王爭,青樓一出,百家退位。

    怪不得青樓今日這般安靜,原是男子們都跑去城門迎接這位清歡姑娘了。

    岑嬌喝了一杯清酒,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

    男子們為能多看美人一眼,爭得頭破血流,有些人甚至鞋子都跑丟了,可他們卻未能得到佳人半分理睬。

    美人猶如枝頭雪,凝在枝上,冷在心裏。

    可美人越是如此,男子們便越發痴狂熱烈。

    岑嬌含笑托腮,只覺得眼前這一幕頗為諷刺。

    這些男子中成家者不為少數,家有賢妻美妾,可那些近在咫尺的溫柔他們不屑一顧,卻偏喜歡追逐縹緲清冷的白月光。

    要她說,女子無事時也該逛逛青樓,好叫她們看清楚,她們整日勾心鬥角爭搶的男子是一副什麼嘴臉。

    岑嬌輕笑,舉杯飲酒。

    「可是有何感觸?覺得他們可笑?」一道清冷的聲音忽在身後傳來。

    樓內吵嚷喧譁,聲音也聽不大真切,岑嬌只以為是哪桌散客與她搭話,頭也未回的道:「自然不是,男子慕艾,人之本性,錯在女子!」

    身後之人似是一怔,停頓片刻方才問道:「何處此言?」

    岑嬌牽唇,纖纖玉手搖晃着手中的瑪瑙琉璃盞,清冽的酒水在琉璃盞內盪起漣漪,意外的好看。

    「當一個女子為一個男人心傷時,她就該反省自己,為何她只有這一個男人呢?



第三十九章 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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