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神的越說越鄭重,緩緩道:「就怕它……已經覺醒了一點靈識……那就麻煩了。」
蘇黎靜靜的聽着,他心裏有種感覺,這大法神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也因此,他對於自己的無念想域,這一座古城,產生了一些疑惑。
為什麼自己的第三天賦中,竟然隱藏着如此詭異而恐怖的祭壇?
不斷獻祭,能夠令在過去時空中隕落的某位存在,在這個時代復活過來?
他又想到了那不起眼的石屋,那時間大手要殺滅自己,石屋裏走出一個光影,朝着上方一指,那時間大手就崩碎了。
這石屋光影,又是誰?
「前輩,如果它已經覺醒了一點靈識,那我該怎麼做?」
蘇黎慢慢鎮定下來,如果大法神說的都是真的,他必須要想辦法與這祭壇切割。
只是,這祭壇里已經融合了自己的一些血肉,偶爾,他也能與這祭壇血肉共鳴,甚至可以掌控它的一些力量。
他心頭忽地一動,如果自己能夠完全掌控這祭壇,是否也能夠通過祭祀的方法,復活自己想要復活的人?
比如剛剛逝去的墨轅,又或曾經的親人故友。
大法神道:「如果它已經覺醒了一點靈識……那就會有大麻煩,你如果不再祭祀它,時間久了……它極有可能反噬,換主。」
蘇黎神色一震,看着大法神,道:「意思就是如果它已經覺醒了一點靈識,我繼續祭祀它,它最終會完全復活,然後殺死我,如果一直不祭祀,被它感知,也會想辦法殺了我,再換新的主人?」
大法神點頭道:「不錯。」
蘇黎笑了笑,道:「這麼看來,我不論怎麼做,都死定了。」
大法神搖頭道:「那也不能這麼說,想要對付它,還是有幾種方法。」
蘇黎道:「什麼方法。」
大法神道:「一種就是你變得比它更強大,它自然殺不死你……不過這個太難了……它在過去,應該也是一位驚天動地的存在,遠遠強於一般的神聖……另一種方法就是想辦法掌控祭壇,進而截流。」
蘇黎心中微動,道:「掌控祭壇,進而截流?前輩能說說具體怎麼做嗎?」
大法神沉吟着道:「這祭壇是被你召喚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來說,你的身份相當於是舉行這祭祀儀式的人,既然你是舉行祭祀的人,也就意味着,你完全可以決定這場祭祀的目的,到底是要復活它,還是要殺死它,又或者是奴役它……」
「當然,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就是你必須要能完全掌控祭壇……這可能會很艱難……它定然也不會任由你完全奪走這祭壇的控制權……這會是一場十分兇險可怕的爭鬥……」
大法神看着他,然後搖搖頭道:「過程有可能九死一生,敗了,你最大的可能性就會淪為它的宿主,成為它的傀儡,當然如果勝了,你就將成為祭壇的真正主人,它會變成你的奴隸。」
蘇黎不說話了,眉頭微皺,但眼眸里卻微微有光泛了出來。
大法神看在眼裏,暗暗點頭,明白蘇黎並沒有被這祭壇的可怕嚇住,反而想要掌控祭壇,那能吃掉神聖的恐怖存在,也不能令他有絲毫懼怕。
這不愧是有希望沖頂的人。
大法神臉上露出微笑,眼裏掠過一絲欣賞神色。
「當然,如果它還沒有覺醒靈識,那就一切好辦,你只需要以後再也不要動用這祭壇就行了。」
蘇黎道:「如何判斷它是否覺醒了?」
大法神想了想才道:「它有沒有嘗試過攻擊你?如果有這個舉動,代表它已經有了本能意識,不過還沒有覺醒自我意識,雖然已經快了,但還有救。」
蘇黎想到了之前在闖塔的時候,自己獻祭那神聖木偶,結果引發它憤怒,那血紅舌頭舔過自己,好在自己處於無敵狀態,沒有受到傷害。
「有過……」蘇黎大概說了一下闖神聖塔獻祭神聖木偶的事。
「神聖木偶……那是神聖塔第二層發生的事嗎?」大法神說到這裏,臉上露出凝重神色,看着蘇黎,緩緩道:「只怕來不及了,它應該……已經覺醒了一縷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