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看見了站在鎮口笑顏如花的蘇雅琴正在向這邊揮動手臂,又看看張曉平魂不守舍的樣子,哪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禁想起後世的那個電視節目中耳熟能詳的聲音:「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動物們又到了」
心裏一陣感慨,自己的師弟也長大了。
當下笑着對張曉平說道:「你的朋友在向你打招呼呢,還不快去?」
「是!」
看着張曉平應聲就小跑着過去, 體淨也傻乎乎地要跟着走,卻被周文一把拉住,笑着說道:「阿淨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問你,你詳細說說用這把槍的體會,看看還有什麼要改進的地方。」
張曉平還沒有什麼戀愛的意識,他只是單純地覺得和蘇雅琴在一起心情很舒暢,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戰鬥間歇也時常會在腦海中跳出她的身影。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再次看到那張紅撲撲的笑臉時,心臟會突然跳動起來,甚至比幾年前的那個復仇之夜,他拿着弓箭射向那個鬍子拉碴的土匪時還跳得厲害。
蘇雅琴看着那個小跑過來的身影,同樣也心跳起來,等張曉平站在她身前之時,兩人突然都說不出話來,都是傻傻地互相呆看着。
張曉平看着蘇雅琴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紅的臉龐,才發現直愣愣盯着人家姑娘看不妥當,趕緊移開目光,這才想起要打個招呼。
「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兩人同時開口,問的也是同一句話,「噗嗤!」一聲,不覺又同時笑出了聲,氣氛終於輕鬆了起來。
蘇雅琴這時才背着雙手,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張曉平一番,只覺得眼前這個背着長短槍,扎着武裝帶一身迷彩軍裝的大男孩,有種說不出的英武之氣,再次說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
「萬叔來接我了,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哦!」
蘇雅琴看着張曉平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不覺有點兒氣惱,大眼睛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
張曉平哪經歷過這個啊,雖說聽到蘇雅琴要走,心中自然生出幾分不舍之情,但是這裏是前線,從安全的角度說當然是回家最好,自己也不可能挽留不是?
當下憋了半天才說道:「那那你要保重啊!」
蘇雅琴不禁心裏暗嘆一口氣,看樣子還是要自己這個姑娘家家的主動一點兒,這個大男孩平時的機靈勁兒怎麼忽然就沒了捏?
當下伸手遞過給他一張紙條,輕聲說道:「這是我家的地址,就是不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來找我?」
張曉平大喜道:「會啊,怎麼就不會了,等仗打完了,我一定會去找你,我保證。」
蘇雅琴這才展顏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就見周文帶着萬叔急匆匆走了過來,對蘇雅琴笑着說道:「蘇小姐,先不急着告別,走,我們要搭你們的車去真如,路上還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說話。」
蘇雅琴和張曉平的臉瞬間紅得像兩個蘋果。
原來,就在剛才指揮部發來了電令,讓周文速度去指揮部開會。
周文馬上就明白過來,第五軍趕到了。
晚上九點鐘,周文搭着萬叔的車趕到了真如鎮,和萬叔他們道謝告別後,他就帶着張曉平匆匆來到了十九路軍指揮部,指揮部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周文的眼帘。
周文大步向前,在那個笑盈盈望着他的上將面前立正敬禮道:「報告張長官,中央黨部山西抗日義勇軍周文向您報到。」
張長官雙手扶住周文的雙肩,開心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小周,一年多不見,別來無恙否?哈哈哈!」
周文終於又見到了這位可敬可親的長官,激動地說道:「張長官,又能在您麾下作戰,卑職非常榮幸。」
蔣上將在一旁打趣道:「小周,這話我就有意見了,這幾天在我指揮下作戰是不是委屈了?」
周文趕緊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蔣總指揮也是好長官,沒有您的英明指導,我們也不可能連打勝仗不是?」
張長官笑着為周文解圍道:「憬然兄,你就別打趣他了,這個小周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