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得懂中國話,像你們這種特工中的精英,說中國話是最基本的學習科目,畢竟你們日本人垂涎我們中國的土地和資源不是一年兩年了。」
「現在是我說你聽,但是一會兒之後,我希望是你說我聽。你可以看一看,這房間裏沒有任何審訊的工具,就說明我根本不會用那些粗糙的常規手段來逼出你的口供,因為我有更好的方法,一種你根本不知道的方法。」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進房間,對着依稀是坐在一張桌子後面的幾個人影說了句什麼,然後,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你們中又有一個人醒了,看樣子是身體素質和意志力僅次於你的一個部下,也說明他在你心目中是可以信任的戰友,一會兒我們可以拿他做個試驗。」
「我知道你們都是受過嚴酷的抗審訓練的老手,你們更是從精神和信仰上,都對你們的那個帝國無比忠誠和堅定。但是,結果往往可能會讓你失望,你可以在旁邊看着你的部下受刑。」
「當然,我並沒有,通過觀刑就會讓你產生害怕和恐懼的幼稚想法,這是對你的侮辱,也是對我智商的侮辱,我只是希望你用專業的眼光進行評估,你們所謂對你們帝國和你們那個天皇的忠誠和信仰,抗得住幾次這樣的手段,是一次呢?還是兩次?」
「順帶說一句,我審訊過的日本特工,不管是軍隊上的,還是來自民間的劍道高手,都沒有扛過兩次以上的,毫無例外都全部招供,如果可以的話,我今天希望看到能抗住三次以上的硬漢,這不會讓我失望,只會讓我欽佩。」
這人的話音一落,房間頓時就陷入一片沉寂,原田圭太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好像前方的幾個影子都是不存在一般。
在空手道和柔道都有很高造詣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坐在對面的幾個人都是高手,而且還是氣息綿長到了微不可分的高手。
在日本,這樣的高手一雙手都可以數得過來,已經可以稱之為宗師級別。
但是,現在,在自己的眼前就有四個,而且聽聲音還很是年輕。
原田圭太相信,這樣的高手在中國也不會很多,而且大多都是孤高自傲,自成體系,喜歡獨來獨往。
這種宗師級別的高手怎麼會報成一團?而且好像還是很有組織的樣子,這就讓人感到恐懼了和不解了。
突然,此時腦筋已經基本恢復的原田圭太想到了那支神秘的中國小部隊,那個神秘的中國指揮官。如果如果那支部隊就是由這樣的一些高手組成的呢?也只有這樣的高手組成團隊才可能爆發出讓人吃驚的戰鬥力,才會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戰場上的勝利和奇蹟。
原田圭太呼吸緊縮,心臟也在加速跳動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
想想看,一支完全由武功高手組成的軍隊,再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後,他們將會爆發出怎樣的戰鬥力?
但是武功高手又大多是桀驁不馴之輩,要讓他們俯首聽話,嚴格遵守軍隊紀律和發自內心聽從指揮和管理是何等的難度,起碼在目前的日本還很難做到。中低級的武者也許可以,高級別的武者就基本不可能,更別說那些各流派的宗師,他們要麼年紀已大,要麼有名望有地位,誰能指揮他們?誰敢指揮他們?
想到這裏,原田圭太心中不由暗暗佩服那個神秘的中國指揮官,這人不但是個軍事天才,而且本身肯定也是宗師級別的身手,才有可能在身邊集聚起一群對他心服口服的高手,這樣的人不但讓人敬佩,也同樣讓覺得可怕。
原田圭太心中暗暗嘆息,這樣重要的情報再也不可能傳遞出去了。他知道自己這些人一旦被抓捕就再無活路,只是死之前能不能證實自己的猜想,這就成了他現在最渴望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了幾個蒙着頭套的軍人,走過來就將自己的椅子挪到了避開燈光直射的一個角落,也沒堵上他的嘴。
接着又是幾個人就抬着一個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人進來,原田圭太看見那人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石井原正人。
石井原正人被抬進來後,不顧刺眼的燈光,瞪着發紅的眼睛四處觀察,被一團布堵住的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