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將趙澄宇拉出了指揮部,微笑着說道:「趙大哥覺得小弟我的武功怎麼樣?」
「兄弟,你的武功哥哥我當然佩服,但這可是千軍萬馬的戰場,又是黑夜之中,難保其他兄弟」
「我的隊伍裏面氣勁境高手就有4個,跟趙大哥你相同境界的有十幾個,其他的也都差不到那裏去。而且每個人都有三年以上的戰場經驗,單是跟小日本的各種戰鬥就有不下十次,你說我們做先鋒隊的箭頭合不合適?」
周文的話還沒說完,趙澄宇的嘴就張得能夠塞下一個雞蛋去。
「什麼?你等等,讓我先緩緩。」趙澄宇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家是開武功高手流水線的?一般武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的氣勁境高手你家就有4個?」
趙澄宇卻不會認為周文是在吹牛,武功的高低是無法作假的,隨便出手一試便知,這方面周文沒必要說謊。
但是,還不等趙澄宇緩過神來,周文又從身上拿出一支帶着消音-器的手槍出來,遞給他笑着說道:「我們每人還配了一支這個槍,20米以外根本聽不到任何槍響。」
趙澄宇表情已經有些麻木地接過手槍仔細地觀看,他知道這是一支大眼擼子,槍口套着的圓筒有消音的作用,但是從來沒用過,不知道效果如何。
當下就熟練地打開保險,然後對着院子的牆壁就扣動了扳機。
「噗!」一聲悶響。
牆壁上飄起一股揚塵,一個彈眼醒目可見。
而此時門口的警衛則是探頭向里張望了一眼,他們可聽不出這就是槍聲。
趙澄宇神色複雜地將槍遞還給周文,心道:「不愧是打黑槍出身的,武功那麼高還是個小陰逼,遇到這種對手,想想都特麼讓人蛋痛。而且這麼高檔的武器還人手一支,還是個特麼的狗大戶。」
但是這還沒完,周文又神秘兮兮地從作戰服的夾層抽出了一塊書本大小,外面還蒙着一層綢緞的方塊出來,遞給趙澄宇道:「我們還有這個。」
趙澄宇隨手接過,手中一沉,從綢緞表面透出一股冰涼的感覺,就知道是快鋼板,當然就明白這東西的好處,不但能擋子彈和彈片,還能擋刺刀。
但是,當他目瞪口呆地看見周文一連從夾層中抽出四塊同樣的鋼板後,直接就無語了,扭頭就走回了會議室。
還能說什麼?簡直就是無言以對啊!你一群人不但武功高,經驗豐富,還特麼全是一群陰逼黑槍手,最後還把自己防護得刀槍不入,你特麼怎麼不直接穿着盔甲上戰場捏?
其實趙澄宇走進去的時候心裏還冒着一絲絲涼氣,老子在中原大戰中輸給這樣的對手還真不冤,太特麼可怕了,還好現在輪到讓小鬼子去蛋疼了。
其實這倒不是周文非要顯擺,而是他知道要搶下擔任全軍突擊先鋒的角色,就必須要拿出能夠說服人的證據出來。現在時間緊迫,只能讓趙澄宇將軍儘快明白自己和兄弟們的能力。
要知道歷史上的喜峰口大捷,29軍雖然取得了對日作戰以來首次勝利,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不小。作為夜襲先鋒的500餘名大刀隊隊員同樣傷亡慘重,營長、連長戰死數人,官兵傷亡400餘人,旅長趙澄宇及一眾中高級軍官人人負傷。
可以說作為全軍敢死隊的大刀隊幾乎就沒有能夠囫圇從戰場上下來的,戰鬥過程異常慘烈。
現在,周文既然參與了進來,必然就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戰術思路,讓這場戰鬥的進程更順利一些,讓這些英勇的抗日將士們少損失一些,讓戰鬥的成果更加輝煌一些。
此時已是3月11日的凌晨2點鐘,燕山山脈漆黑的夜空中又飄起了點點雪花,依然寒冷刺骨的山風由北向南吹拂而過,日軍陣地前沿的幾處警戒篝火在寒風中搖曳欲墜。
此時,藏在一顆枯樹上的日軍上等兵小川一郎則是努力睜大眼睛,不顧吹得臉龐生疼的寒風,向着黑漆漆的遠處警惕地觀察。不是他如何的恪守職能,而是因為本該在2分鐘之前從自己眼前走過的巡邏隊,現在卻是不見任何蹤跡,周圍除了呼呼作響的風聲,什麼異響都沒有。
小川一郎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步槍,望着遠方的一片黑暗,心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