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放開她。」一個喝罵聲傳來,跟着就是幾隻大手用力拽住了周文的胳膊,意圖將他從紫慧的身邊拉開。
周文當然不能用力掙扎,不然以他現在的力量,這幾個日本人就是把胳膊都拽脫臼也不可能把他拉開。
但他現在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醉鬼。於是,周文崇尚如流地鬆開了摟住紫慧腰肢的手,然後就被一拳狠狠打在臉上。
「哎呦!」雖然周文早就以旁人無法察覺的動作微微後仰了一下頭,卸去了這一拳的大部分力道,但是正常人被擊打時的叫聲還是要有的。
「竟敢對禾田夫人無禮,我打死你這個混蛋。」隨着另一個人的叫罵聲,一隻套着木屐的大腳就踢在周文的腰部,接着另一個也是照着周文的腰腿就踢了幾腳。
周文借勢滾到在地上,雙手抱頭,來回翻滾悶哼,卻是利用一些細微的動作把大部分力道都卸了,實際上並沒有受到傷害。
但是,小日本可都是穿着鞋底超厚的木屐,硬邦邦木頭踢在身上,讓周大公子也疼的有些齜牙咧嘴。
「別打了,龜口先生,這就是一個醉鬼,教訓一下就行了。我們還是趕快回酒館,拿幾件換洗衣物就走,我家先生還在醫院等着呢。」紫慧的勸解的聲音傳來。
叫做龜口的那個帶刀男人才收住了腳,恨恨道:「要不是禾田夫人心善,我們可不會輕易繞過你這混蛋。趕快滾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幾人說罷,就不再理會還在地上哼哼的周文,簇擁着紫慧向禾田酒館走去。
他們卻是沒有發現,周文卻是已從地上撿起一個摺疊成豆腐塊大小的紙片捏在手心,然後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後面傳來聽到動靜走出門來的幾個日本人在跟紫慧打招呼和問話的聲音。
「智子,禾田先生怎麼樣了?」
周文聽出是剛才那個日本老婦的聲音,就故意裝作疼痛的樣子,一瘸一拐慢慢向巷口外走去。
「謝謝綾香大嬸,先生沒有大問題,就是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就是頭部有輕微腦震盪,醫生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特麼的,把老田肋骨都打斷了幾根,還有腦震盪,看樣子那個高手下手還不是一般的狠辣,連續擊打在田伯光的胸腹和頭部。哼哼!你給老子等着。」周文恨恨地地想着。
「謝天謝地,還好禾田先生沒有大礙,可是就這麼白白被那個混蛋打了一頓,就沒人管嗎?」
「我說老婆子,你就少叨叨幾句吧,快去跟智子進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周文感覺到紫慧已經進了酒館,知道能打聽到的就是這些,也就不再耽擱,稍稍加快了步法,不多時就消失在了三家巷口。
四十分鐘後,周公館的客廳內,周文光着上身,張曉平正在給他身上幾處淤青擦藥。
雖然周文有了自我保護動作,但是那種厚重的木屐在他身上刮來蹭去,必然造成了一些皮肉之傷。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堂堂一個氣勁境大高手,居然被幾個低級日本武者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淤青,可不要被其他兄弟知道,不然真的會笑掉大牙的,哈哈哈」
妙花指着周文哈哈大笑。
周文氣急敗壞道:「有你這種當師兄的嗎?我去執行任務被打了,受苦受罪不說,你還幸災樂禍成這樣子,下次再有這種事就派你去。」
妙花還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着周文道:「 要怎麼說你好呢?看見紫慧,你想要吸引她的注意,辦法多的是。只要她發現是你,必然就會把情報尋機扔在地上,天色昏黑,除了你這種變態視力,還會有誰發現得了?但你非要用找打的辦法,而且還居然是被幾個小日本打,你還得受着,哈哈哈」
看着妙花從未有過的開心大笑,周文雖然依然惱羞成怒,但卻是知道師兄說的有道理。自己當時其實就是要吸引紫慧的注意,辦法真的有很多,比如上去問話,比如跟其他日本人發生口角等等,但矛盾都不至於到動手打人的程度。
當時心急之下,居然就用了最魯莽的方式,肯定是找打啊!而且,打人的雖然是幾個日本人,但是人家可是為了保護紫慧,初衷是好的,你就是想找機會去揍他們一頓出氣也找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