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光水亮的毯子一樣惹人喜歡,但這也只是掩護,最一些最偏僻的地方,還藏着一些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
數以千計的人馳騁奔走起來,馬踏枯草飛揚紛紛,各種準備過冬的小動物,挺着養的脂肥膏滿的身軀,紛紛被巨大的喧囂聲驚竄出來,然後變成一隻只箭上串燒,沒辦法,圍城半載,又經歷時間的饑荒,熊鹿牛羊大型一些的生物,早被獵取紿盡,連虎豹這樣的猛獸,也難擋人的飢腸轆轆,也只有狐兔鼠獾之類小型動物,這兩年重新繁殖起來。聊勝於無。
這也成為另一形式的遊獵競賽。
讓我驚訝的是,除了那些身經百戰的親軍、部將們都有一手出色的馬上馬下,遠射近戰通殺的本事外,連我那些看起來文弱不經風的幕僚參佐們都有一身不錯的騎射基礎,象岑參是文官卻常年隨幕行走軍中,甚至遠征過土火羅,會騎射不奇怪。
崔光遠負責京師治防,還出使過外番,有騎馬的底子也說的過去,但象元結、常建、錢起、杜佑這樣明顯的也能象模象樣的策馬彎弓,還據說是這個時代世家子弟的傳統和功課,甚至連韋皋這樣嘴上毛還沒的小p孩也能利落的射翻獵物就格外讓人鬱悶了,不愧是一個全民尚武,以武功為榮耀的時代。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了,雖然我的馬是出自宮內六廄,履地如飛的雪蹄良馬,坐上去穩穩的,弓是軍器監為我良身定做純手工打磨校準,限量生產獨一無二,只要用環狀準星對準目標的傻瓜版鋼輪鐵臂複合弓,但仍然不能改變我在奔馳的馬背上手忙腳亂的窘迫狀況。
在我幾次將箭射到天上去以後,又幾次差點將射中親叢騎士可憐的馬兒後,將更加可憐的騎手掀翻下馬後,緊緊跟隨我左右,卻是第一次隨我打獵的韋皋、岑參、崔光遠等人終於心驚膽戰的意識到,離我太近被有被當成目標,遭受無妄之災的風險,而又實在對我磨練射術,近乎百折不撓的執着忍無可忍後。
乾脆讓人用一種很無恥的方法,由答對的騎士,將那些小動物驅趕到一個固定的位置,讓我原地不動用最新式的速射弩機練手,才終於打破了我箭必破碎虛空而不知所終,而且多射的幾乎都是自己人和他們受驚馬的詛咒。
用後世的官樣話說,這是一次成功、圓滿、勝利的大會,通過這次秋遊活動,於是大家的心拉進了,鬥志更堅決了,目標和人心更齊了,大家一致表示,為建設一隻新時期、新形勢、新風貌下的,有大唐封建特色和軍國主義精神的新式軍隊的典範——龍武軍,充滿了遠大的信心和幹勁。而奮鬥終身。
這種過程也伴隨着許多逸事,比如虞侯將魚同和高麗小將全成泰的箭術最好,這次打獵也成了他們各自代表比試的機會,前者總是盯小動物的眼睛射進去,哪怕田鼠這樣的生物也不放過,後者更喜歡一箭數發,精準的將小動物前後左右活生生的定在地上。
連屢屢受傷一向窩在家裏深入簡出的吐突,也一時技癢加進他們的競賽,當然秉承遊牧民族實用和節約的本性,他的獵物清一色是尾巴以下的後路中箭的,當然據說這種讓人懷疑為個人惡意趣味延伸的行為,僅僅是為了取得完好的皮毛。
小楊用的是彈弓,精準而有巧力,打獲的獵物多半是被打中腦袋暈死過去抓活的,程十力和劉昌周一樣,都不喜歡弓箭而用的細投槍、小飛斧什麼,一紮下去也是一個準,據說是在山上是時候扎魚練出來的,結果因為太過血腥和浪費資源,被大家一致通過嚴禁對兔子之類任何體形小於野豬的動物出手。
聞少名是典型的軍隊實戰流,講究最少的代價最大的殺傷,找到最好的時機將奔逃的動物射成一串串的,深插入地。
新成員南八同志的弓術,看起來倒是中規中距的,射出去的聲線也比別人沉悶的多,只是不幸中箭的獵物,似乎象被德州電鋸殺人狂摧殘過一樣,不是大碎八快,就是爆頭,很難有完整的。
畢竟他用的也是和大家一樣的配備,讓人懷疑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螺旋爆裂箭。難怪他三進三出的突圍求援,令狐潮和尹子奇,甚至都不敢靠近他五百步以內。光軍旗就被射斷換了三次。
至於另外一些明明不會射箭,卻偷偷用武功和內力作弊的傢伙就更不用說了,用暗器的,用網鈎的,甚至赤手空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