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用劈空掌,隔山打牛什麼直接招呼的,對鑽進洞的小動物用震地拳轟出來。中招的小動物,幾乎死的是慘不忍睹,燒烤的時候常常能挑出一些諸如七竅流血、被轟成肉餅,或者體內酥爛如泥、骨骼盡粉的獵物。
拿過冬前覓食的可憐小動物,發泄了一通後,日落西沉前,我終於心滿意足,在戰馬身上掛滿一層層死狀千奇百怪的獵物回到喧鬧無比臨時營地,熱火朝天的各種角力、提舉、對射、競速、斗酒等的後續餘興節目已經開始,甚至營地里還以得到我親手烹飪的獵物為彩頭,開始了一場名為斗球的橄欖球賽。似乎又回到了南幸途中,那段一邊逃亡一邊演習,一邊不停製造各種亂子和笑料的日子。
我卻見到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參見大人」
軍醫總長李想鶴正待在帳中,讓我稍稍驚訝了一下,這位同志可是大忙人。穿的一身從四品下的六甲披紋緋衣,顯然又升職了。
由於戰爭中檢驗出來的效果,最近朝廷打算將龍武軍的戰地軍醫制度推及中外軍,光戰場急救的速成短期培訓班開了好幾期,還在太醫署外另置一個正四品的管理機構,再加上按照私下交換的協議,來自河東、朔方大量傷兵退養下來,在洛陽、太原等地,接受集體治療,他常常要在好幾個地方之間奔走,正是忙的腳不着地的時候,就連我這主將收復長安後,也難得幾回見。
「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我招呼他坐下,有虞侯端上煮得熱騰騰的奶茶。
他對我倒是沒有絲毫客套的意思,拱了拱手開門見山的說,「屬下是為軍上上次提供的那種球實和油膏之事而來的」
「怎麼了,效果不好麼」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很不好的感覺。
「效用甚好,真是一種奇妙的藥物」
說到這點,他一本正經的臉上,才稍許露出來自職業本能的興奮,「屬下藥研所,已經按照軍上建議之法,從球實白漿中提煉蒸濾出幾種成色不等的膏油、汁水。」
聽他這麼說,我這才鬆了口氣。
「無論外敷內用,用做止傷停創,起效極快,割潰瘡而談笑自然,不覺傷痛。但眼下軍中要用刀針的人很多,光憑軍上給的這些,根本不敷所用。」
「這個。倒不是問題。不過」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說
「就沒有一點其他的反映麼,比如斷藥之後的不適。患人難道沒有麻癢難當,欲渴神竭、涕淚不止。希望追加用藥等症麼。」
「不會啊,所用將士具身體康健,未見不適。」
他很認真的說。
「而且屬下也分析出一些,番藥底也迦丸的方子,加了一些調養的佐藥,就算用多一些,應該不至於太過有傷身體根本和元氣的。」
「這樣就好」
我暗自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說的就是一種惡魔的果實,我從飛機上搜刮來作物之一,已經在海島收種了好幾茬了。
作為當初飛機殘骸上的副產品,是駕駛艙碎片裏一小袋乾癟的果實,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實物,但還是第一時間,認出這種被稱為魔鬼花的作物,要知道,我去的那個中亞地區,特別是阿富汗周邊,相當部分山區居民,都以種植該作物為生,作為佔領者的美軍,明禁暗縱,事實上控制了這片已經成為世界第一大植物毒品的產地。
因此當地人公開交易流通這種原果,事實上已經不是新聞,還有人把這種東西當成解決頭疼腦熱之類急症的萬應藥而隨身攜帶,出現在這飛機上,也不算奇怪,但是怎麼處置這東西,就有些讓我煞費頭腦了。
說實話發現這東西後,我很是天人交戰的矛盾了一陣,幾次想把這號稱萬惡之源的東西燒掉,卻又鬼使神差的捨不得而留了下來。
因為這東西的歷史,既是最古老的毒品,又是絕好的麻醉藥的歷史,特別是對嚴重缺乏手術麻醉品的古代。
雖然偏重後勤的軍器三所,已經用酒精蒸淬出類似乙醚的東西,但是產量太少,而且極不穩定,很容易揮發,對於急行軍中,幾乎沒有長時間的保存和攜帶的便利性。
而恢復傳統的古方——麻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