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手的感覺,少數或兼有兩者,卻缺少了權機和變通。
另一邊的偏殿裏,一群具色紫衣的資深內官,都行色匆匆的圍着一個金線銀緞的滾邊袍服,看起來特別華貴的宦官,小心的說話
「大監,他這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
「據說他做出這個決定前,已經會見了那個拔那汗來的楞王子。」
「那又如何,這位小國的殿下是典型的愣頭青,大家都沒空理會他,看在西邊的那點淵源,跑去抱人家的大腿,有什麼奇怪。」
「據說同時會見的,還有長安沃祠的兩位大葉爾勃。還有青海郡王家的人。」
(葉爾勃,沃教上階僧侶,意思是「火的奉祀者」,有專門知識,熟悉儀軌,主持祆祠事務,大葉勃爾,即大祭祀長)
「他想借外夷教之力做些什麼嗎。不可不防啊,據說河西藩胡中,多有其拜火之眾,。三百義從營內也不例外。」
「再說私見外藩,可也是朝廷大忌啊,御使參起來可是麻煩不小。他公然勾聯那些吐谷渾王家的遺民,到底在圖謀什麼」
「阿公,這西邊可是我們的地頭,有不少豪傑俊士願為官家所用。」
他做了一個向下橫斷的手勢
「我們可以不可以。」
「不要,一切具實稟報好了,陛下自有聖斷。」
李輔國突然開口道。卻將眼睛飄想正殿的方向,那裏也在爆發激烈的爭議。
眾人散走後。
「段少監似乎對廣南市舶使的事情,尤然耿耿於懷。老在內人那裏說,當初公公許了他,卻在關口上不站出來。」
「段恆俊那斯,由他去把。」
輕輕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他不是最近喜歡和那位後宮之主親近麼,攀上大樹了啊。」
「中貴大人,這麼多好處,就這麼平白便宜了那人麼」
「當然,他收的越多越好,散的越開越好。最好撐到他吃不下,又捨不得吐出來,那才最好呢」
「公公,這又是為如何。」
「他畢竟只是一個孤家寡人,又沒有深厚的家世背景,也沒有可以分擔的親近族人,要靠一個人把握這些東西,耗費時間和精力總是有限的,不可能兼顧全面,給他的東西越多,他在西邊需要分神的東西也越多,就越沒時間對我們的事,產生什麼影響。」
「記主一點,西邊的再怎麼興盛,南邊的利頭再什麼豐厚,那也是鞭長莫及的旁枝末節,我們一切富貴身家的根基,還是在這朝中,只要能把住了這裏關健,就在南方和西邊失掉的一點利益,又何愁不能從其他地方更多的補回來,。」
「神策所部,要分左右軍,軍械錢糧優先供給,小程你可給盯緊了些,少不得要從內英武軍里出幾個過去。舉薦的這口子上得把住了,。得力可靠的為先」
「成如蓼那斯總讓人覺得不塌實。畢竟是邊將出身,有哥舒的那層淵源在。就讓他呆在長安遙領好了。身邊多找幾個後備的。」
「財帛子女名位,總有讓人動心的地方。不要怕花費大,前些日子廳下兒郎,也抄了不少。就是犯官的家眷,也有好些出落的養在教坊里調教。」
「那個身份已經暴露的小慕容,反正都是廳下明面上的擺設,,,就讓她發揮最後一點用處把。」
江巽裹着扎滿草葉樹枝沾滿晨露的披風,背包跨繩,咬着反刃開山刀,手腳並用,的一點點的挪移攀爬在山麓上,不時向身後和他一樣悶聲不響魚貫尾隨的人龍,做出一個個手勢,傳遞下去。
直到用帶螺紋環頭釘,再次定下一個支撐點,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一向在軍中人緣很好,因為仗義闊達被稱為老大哥,但事實上,他本來是長安街頭最大一股破落子弟的帶頭大哥,最能打鬥,因為經常收錢代人出役,常年混在五府三衛中點卯充數,朝廷一出走,他也乘機帶幫兄弟搶了軍營武庫,一路聚眾搶劫過來,直到遇到了那位大人,命運才真正發生了改變。
當然了,他現在是不會把當初一度看見對方人少居心不良,試圖打劫那位大人不成,卻被對方狠狠收拾了一頓的,差點沒變成路邊野狗的食物,
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動與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