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動與爭議
什麼是朝會,用某個小丫頭多年積累下來,生動形象的語言說,就是一群面厚心黑的大狐狸小狐狸老狐狸,還有那些看起來不象狐狸這個物種卻有一肚子壞水的傢伙,用親善相厚或者唇槍舌劍式的語言,相互颼颼的亂放冷箭,射的那些堪比城牆的老少朝臣,個個麵皮咚咚直想。
這次臨時延長的朝會,就因為一個話題,某人趕在早朝結束,敲響退聞鍾前,剛剛上到的一道奏疏。
「既是家事又是國事」
「什麼,我那位佳婿上書說。他想告老還鄉」
肅宗說着句話的時候,是用一種半是惱怒半是可笑有似是玩味的表情說出來
「荒天下之大謬,他還不過而立之年,就要告老,。那我們當如何自處,難道要乞骸骨」
說這話的時候,是清流領袖剛剛開始領軍的宰相房倌
「或許他這是試探朝廷的手段,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前些日子,不是好所國事漸定,空養兵而無所用,徒費民力,裁撤當自禁軍首為表率麼。」
「荒謬。他把朝廷公器名位當成了什麼。
「這個梁蠻子,又發瘋症,他現在告什麼老,惟恐天下不亂麼,。要是真讓他告了老,試問河東軍會怎麼想,朔方軍會怎麼想。」
「荒謬,朝廷諸公之議,還要考慮這些外軍所想,朝廷威德何在。」
「那他告老想幹什麼」
「說是要自此著書立說,教化百姓紜紜。」
「荒唐。」
「或者他想就此表態,無心內事而專御外虜呢」
年紀最大,象是一直眯眼在打瞌睡的韋見素,突然打着哈欠開口到。
這句話就象,沸鍋里丟了個石子,言語變的更加激烈起來
「亂世奸雄之相」
「不要一概而論,若按你的標準,那河北滿地都是大小奸雄。」
「臣倒是聽過他流傳在外的一詩」
「說什麼,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曹孟德露大逆前,也是鬥雞走狗,遊獵射宴,荒僖無所不為。」
「笑話,有這麼孜孜專研外道小節,處處分心,無所不力為之的奸雄麼,」
「你着是大逆之言,,朝廷就這麼積弱如漢之末世,有篡亂之臣,必有昏敗之君,你以為恆靈在哪裏。」
肅宗看着爭吵成一片,已經有些向黨爭發展並且開始挖對方的陳年舊事的重臣們,面色沉如水,卻卻有一種悲哀又無奈的複雜心情,這就是我倚為基石的宏愎之臣麼。
難道我真的就一點都不如那位太上,他有些心拙的按住額頭,再次妒忌起那位父皇的眼力和用人的手段。
當年駱谷古寨分兵,重整的護駕兵中,基本大部分世家子,還有表現稍微過人的將士,都被特別挑出來北上,那些文武群臣也大部分願意追隨的。
結果那位半途用來救急的便宜駙馬,到了劍川後憑藉那一小半的殘軍,楞是整成了偌大的聲勢和基業,出兵散關後屢屢出人意表的行為,用力挽狂瀾來說毫不為過。當初這隻人馬又被時人笑稱為庶子軍,因為軍中聚集了一大量不得志的世家名門庶出子弟,從韋季直、高達夫到嚴季鷹、鄭元和,莫不是如此,還有罪徒、山賊、流兵、前學士等名目混跡其中。但事實證明,到了那位駙馬手下,這些人都變成了一時之幹才,現在龍武軍也是名副其實的禁中第一軍,反而要讓自己這個天下之尊去包容和遷就,
相比之下,倒是隨自己北上的這些人,大多是建樹可乏,表現平平。
更多的是這些傢伙,口中說的是忠上體國,可是暗中,又有多少人不是指使着自己的親族或是家人,與南邊暗同往來,或者和那位愛婿攪和在一起的,恩,除了那位一開始立場就很鮮明的韋見素韋少師,他反而是最坦蕩的。
越發懷念遠放在外的,超然無物如李泌,中正嚴謹或如張鎬等這些得力的親信,可惜李白衣,已經在上書中萌生去意,張鎬也坐鎮河南節制江南平亂,不得輕離。其他人或忠誠,或幹才,都有些不夠得心
第三百二十七章 行動與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