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對於這幾位禍亂朝綱的奸臣,早就看不順眼了。
因為有着刑不上士大夫的祖制。
他根本就拿這些文臣無法。
畢竟他本身還是一個武將,雖然有着從龍之功,有着兵權,還有這太保的爵位身份。
然而大宋幾百年來形成的祖制,讓武將的身份在朝中低微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就好比北宋的名將狄青。
已經成為了一個樞密使,最後卻被文官排擠的失去了官位,並且抑鬱而終。
可想而知,文官在這個時候的名聲以及影響有多大了。
然而隨着韓世忠的手起劍落,刑不上士大夫的時代就象徵着結束了。
結束的很突然。
更沒有人有着什麼反抗的心思,那些文弱的官員,只擔心下一個跪在那裏的便是他們。
而隨着兩道仙符燃燒着黃潛善和汪伯彥的屍體,整個行在安靜的可怕。
北風呼嘯。
旌旗獵獵飄揚。
江楓環視着跟隨趙構一起逃亡的官員,他們的面色是蒼白的,他們的神色是慌張的。
這便是他在見到趙構和秦檜的打扮之後,見到了系統的時間之後。
瞬間想到的一個局。
現在的南宋想要形成一個從上至下的統一抗金思想,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畢竟於這個時代,從上至下其實都是有着一種迷信的思想。
對於仙。
對於神。
佛門從漢唐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深入人心了。
而宋朝則是因為皇帝的喜好,開始崇信道門,被金兵擄走的兩位大宋皇帝,以前還自封為道宗皇帝。
可想而知,他們對於仙人這等虛妄的事情,是多麼的崇拜和渴望了。
這也是江楓頻頻兌換各種炫麗的技能,又是虛擬影像,又是神龜聖獸,又是符文什麼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仙人的身份坐實了。
其實相對來說,以現在江楓的能力,說他是大宋的仙人,也不為過也。
「域外天魔無道,禍亂人間。爾等應當以驅除域外天魔為己任,應當救民於水火之中,獲取功德之力,轉世之後,或許能為富貴之家,又或者是如地府為差,從此也能位列仙班。」
江楓先是給了這些人一個大棒,打的他們顫抖不已。
現在自然是拋出好處,給他們一顆棗子,安撫人心,從而穩定自己的聲望。
趙構連忙說道:「上仙說的是,這域外天魔殘暴無比,應當人人得而誅之。
從此以後,朕和行在的官員以及天下萬民,都將以驅除域外天魔為己任。
定當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江楓看着趙構那樣子,就知道對方不過是一個牆頭草,真要有什麼抵抗大金的決心,也不至於如此了。
揮手說道:「嗯,某剛剛出山,需要一處靜修。」
「官家可讓韓將軍帶着船隊靠岸,驅除了行在的域外天魔,官家可安心靠岸,指揮大宋官兵奮力抵禦域外天魔,保住大江以南,也就能夠保住最後的龍脈。
屆時,一百零八天將紛紛出現,自會幫助官家抵禦域外天魔,收復失地。」
趙構立即躬身說道:「上仙辛苦了,朕定當謹遵上仙指引,鼓勵將士們奮力抵抗域外天魔。」
然後又是連忙上前,說道:「上仙若是不嫌棄,朕的富安居可於上仙靜修。」
江楓點點頭。
總要給這些人一些時間消化自己突然出現,已經展現出來的強大仙術手段。
用那經典的話來說。
便是讓子彈飛一會兒。
趙構親自帶着江楓進入了大船之內,裏面本來是他的寢宮,也算是比較豪華了。
那些宮女見到江楓和趙構,紛紛施禮。
到了富安居,江楓對趙構說道:「某需靜修,靠岸之後,便會出關。」
趙構躬身道:「上仙儘管安心靜修,朕會讓人嚴加防守,不放宵小進入。」
江楓點點頭,走進去,揮手關上了門。
趙構在外面眼巴巴望了望。
身後,韓世忠以及隨行官員,都在靜悄悄地瞄着。
趙構轉過身,便見到了這些人。
大家相看,無言。
輕手輕巧地退出去後。
這才小聲地說道:
「韓將軍,派遣將士把守富安居,不得讓人打擾上仙靜修,誰若是膽敢打擾,便直接殺了吧。」
韓世忠抱拳施禮道:「遵令!」
趙構又對呂頤浩說道:「呂相公,安排下去,讓全船的人不得大聲喧譁,打擾了上仙靜修,並準備靠岸吧。」
呂頤浩拱手道:「遵令。」
而跟在趙構身邊的那些大臣,也都是欲言又止。
看了看那甲板,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時間,有一些唏噓不已。
剛還在一起討論,要怎麼尋找官家的黃潛善和汪伯彥,就這樣被殺了。
這個時候,他們也才想起來。
大宋有一個刑不上士大夫的祖制。
可是又一想到,秦檜那身體中域外天魔的可怕,頓時就覺得殺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
畢竟大家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天天和這些被天魔附身的人在一起,就感覺有一些心驚膽戰。
知樞密院事張浚上前躬身道:「官家,臣有事請奏。」
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奏事,便是對當前的事情有所建言了,一時間,不少大臣都開始想着奏事。
趙構愣了一下,看着張浚問道:「張相公有何事請奏?」
張浚回道:「臣先祝賀官家有此仙緣,得到了上仙輔佐,從而驅除了行在的域外天魔,保住了大家的性命,也保住了大宋的龍脈。
臣所奏之事,正是上仙剛剛叮囑的事情,要抵擋域外天魔於大江之北,保住最後的龍脈。
臣懇請官家下令,以韓將軍為征北大元帥,徵招江南的男丁,揮師北上,抵擋在臨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