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到了午時了,太陽的光芒通過層層疊疊的樹林射進來,在娃娃的臉上灑下了點點金色的光輝。
霧氣因為太陽散發的熱量而熔化成了水滴,滴落在了娃娃的臉上,眼睫毛上。受到了干擾的娃娃不適的呻吟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又長又直,就像停在水面的金鳳翎。
娃娃剛一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刺眼的光芒,娃娃微微用手擋了擋,半晌,她才意識到,這好像是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
娃娃反射的彈了起來,看這周圍的景物,可是任由她再怎麼想,把腦子想爛了,她都不記得自己來過這個地方。
「難道我是夢遊來的嗎?這好像也不對啊?我好像是想要回去給銘哥哥打電話來着,然後我就……我就怎麼了來着?」娃娃實在想不起來了,用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頭。
「然後你就暈倒了啊。」亞羅嬉皮笑臉的臉蛋出現在了娃娃的眼前,差一點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啊!你有病啊,沒事幹嘛出現在我面前啊。」娃娃苦着一張臉看着他,心裏卻在暗暗的問自己:怎麼還沒有甩掉他啊,她真的好無奈啊!
「怎麼了?不喜歡啊?不過不喜歡也沒辦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晃悠的。」亞羅說完,隨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口裏,看的娃娃一陣噁心。
「噁心死了,一點都知道愛乾淨。」娃娃十分嫌棄的說完,大步的往前走。她可不想再和這個神經病在一起了,不然再過不久,她只怕也會瘋掉的,最重要的是,如果銘哥哥回家沒有看到她,一定會非常着急的,不行,她得趕緊回去。
「喂,你一個小姑娘的,你要去哪裏啊?」亞羅朝着她遠去的背影大喊。
「當然是回去了。」娃娃回過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接着走她的路。
「怎麼?你知道怎麼出去啊?」亞羅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娃娃的身後。等他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娃娃就停下了腳步,好像如他所問,她並不知道怎麼走出去,甚至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
「意思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怎麼出去了?唉,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來,原來也是一個路痴啊,只怕我們倆今晚就要在這裏過夜了哦!」亞羅搖晃着腦袋,自顧自的說道。
「不會的,就算我不知道怎麼出去,銘哥哥他也一定會來找我的,我是絕對不會和你一起過夜的,你就死心吧。」娃娃惡狠狠的向他呲了呲牙齒,賭氣的繼續往前走。
也許是察覺到娃娃是真的生氣了,亞羅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娃娃的身後保護她。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當兵的男人,如果遇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他也能夠制服的吧。
時間又過了一大半,娃娃又回到了原地,看到了那一棵一模一樣的大樹,娃娃就知道她又失敗了。娃娃頹廢的坐到地上,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現在該怎麼辦啊?身上沒有帶手機,銘哥哥也不會知道她去了哪裏,從早上起,她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剛剛又耗費了這麼多的氣力,她真的已經精疲力盡了,真的已經再也走不動了。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了一件事,一直很在她後面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娃娃想,是不是他已經找到了出口,但是卻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一想到可能是這樣,娃娃就氣不打一出來。
「哼,小人。」娃娃恨恨的罵道。
「怎麼?還是沒找到嗎?」正當娃娃罵的起勁的時候,亞羅突然從一旁的大樹後鑽了出來,手機捧着一堆不知名的果子。
「啊,你沒走啊。」娃娃回過頭,雖然嘴裏還是不在意,可是眼裏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他沒有丟下她。
「我怎麼可能走呢,有你的地方我都在。」亞羅一臉諂媚的笑,隨後把手上抱着的果子放了下來,遞了一個給她。
「給,吃吧,這地方只有這種果子可以吃了,連只野兔也看不見。」亞羅說完,自己拿起一個果子往身上擦了擦,就咬的嘎吱嘎吱的,瞬間消除了娃娃對他的懷疑。
娃娃也和他一樣,把果子擦了擦,就放到了口裏吃。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在我印象里,我真的沒有在這裏看見過你耶。」娃娃問他。
「這個,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