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就保持着那樣一個姿勢站在走廊上,半天回不過神來。『可*樂*言*情*首*發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鄧好墨關切的聲音傳來:「阿雅,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傅雅一個激靈,就回過神來,沖鄧好墨說了一句:「我有急事,先走了!」就朝着出口跑了過去。
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傅烈火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雷子楓和段月容坐在手術室前的長椅上等待着,段月容的妝都哭花了。
「楓哥,三娘,烈火的情況怎麼樣?」傅雅跑過去,焦急地問道。
雷子楓忙站起來拉着傅雅坐下,「肋骨斷了三根,右腿粉碎性骨折,但是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傅雅心裏的石頭稍微落了下去,她覺得自責極了,本應該是她陪着傅烈火回家的,卻因為她的貪玩,讓傅烈火獨自回家,才釀造了這樣的悲劇,她不知道要怎麼和段月容交代了。
「三娘,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烈火。」傅雅握住段月容的手,滿臉的愧疚和歉意。
段月容回握住傅雅的手,哭過以後的嗓音沙啞得不行:「不怪你,也許是小火命中注定有這麼一劫。」她縱然很傷心,但是也知道不能怪傅雅,開車的是司機,撞傅烈火的也是陌生人,與傅雅無關。
雷子楓怕傅雅過度的內疚,忙繼續說道:「烈火坐在後排,安全氣囊也全部彈出了,所以撞擊的力度並不大,前排的司機腦袋磕上了擋風玻璃,玻璃渣子刺進了腦子裏面,醫生說醒過來的幾率很小。」
傅雅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心裏痛到不行,要讓她知道到底是誰撞了傅烈火,她一定不會原諒對方的!
這時候傅家的各位長輩也相繼趕了過來,三叔傅雲還算是鎮定,聽說傅烈火併沒有生命危險以後就摟着妻子靜靜地坐在那裏等着,傅鑫和傅瞳也形式性的表達了慰問,只有傅昊天黑着一張臉,那表情別提多嚇人了。
傅家本家一脈在傅雅這一輩兒總共有兩個男丁,老二傅颯的兒子傅華倫資質平庸,毫無上進心,傅昊天一向不喜歡這個孫子,反倒是傅烈火,小小年紀就表現出了驚人的能力和才華,傅昊天最為疼愛他,對子孫一直都是嚴格教養的傅昊天也只有在面對傅烈火的時候才會露出慈愛的一面,如今金孫被人撞傷了,他比任何人都生氣,而且聽說肇事司機還逃逸了,這讓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傅昊天當即掏出電話,就撥了一個號碼:「喂,林局長啊,我是傅昊天,有個事情麻煩你幫我查查,對,今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在朝陽路口發生的那起車禍,我要完整的監控視頻,立即成立專案組,務必將肇事者捉拿歸案。」
傅昊天這次是來真的了,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和地位,是不會再為了一些瑣事去計較的,因為他們有更寬廣的世界,更高的平台,他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立即就有人出來幫他解決麻煩,所以傅昊天已經很多年沒有插手這樣的一件小案子了。但是誰叫對方不去撞別人,偏偏撞了他最為看好的金孫呢?可想而知,帝都又將上演一場腥風血雨。
兩個小時以後,傅烈火被推出手術室,蕭祈然略有些疲憊地從手術室里出來。
「手術很成功,小孩子骨骼恢復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的,病人的喉嚨被玻璃劃破了,暫時可能說不了話,但是還好沒傷到喉管。」蕭祈然摘下口罩,難得的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語氣,用公式化的口吻對眾人說道。
雷子楓握住他的手,在他胸口錘了一下:「謝謝你,兄弟。」
蕭祈然不滿地揉了揉胸膛,盯着雷子楓抱怨道:「你別謝我,再謝我幾次我就得魂歸西天了。」
段月容有些擔憂地問道:「蕭醫生,這次的傷,不會影響到小火日後的生活吧?」
蕭祈然知道段月容指的是什麼,忙道:「不會的,以後走路也不會受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段月容撫着胸口,終於放下一臉的擔憂,這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傅烈火保住了一命,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一家人在護士的帶領下去了傅烈火的病房,他的麻醉藥效還沒有過,緊閉着雙眼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點滴一點一點地流進他的血管里。
從來沒有想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