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十萬,那是個死人......」
「那這麼說,我賭二十萬,那是個傻子,是被半個燒餅騙來的......」
「二位夫人,請遵守展會的制度,否則下一個展出的會是二位身體中的一部分......」
冷峻的侍者在喧譁的兩個女人耳邊輕聲耳語,兩人神情巨變,不約而同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那種眼神中拿不上枱面的嫌棄,此刻被深深印在了兩個女人的腦海中。
玻璃罩內的斯潔逐漸有了意識,手指微微動了動,空氣中獨有的走獸氣息異常濃烈,斯潔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
看台上,司徒南輕抿了一口清茶潤喉,身旁的十九一刻不停的警戒着,換做旁人肯定憂心忡忡的將自己鎖在家中,儘可能快的轉移財產,一般受過綁架這類的變故,極有可能已經成了有心之人眼中的獵物,殊不知,這樣正好也是給本無心的人創造了機會。
而司徒南卻反其道而行之,已是如此,便更要逆流而上,但往往如此也給人最大的忌憚。
「司徒總,瑾兒還好嗎?」
蕭焱剛一入場就着急的找尋司徒南的下落,見面第一句就問司徒瑾,倒像是極其擔心的樣子,四下看了看,看台只有司徒南一人的位置,司徒瑾平素常帶的人也不見,應該是沒來的樣子。
「勞蕭總費心了,多虧了蕭總,要不然瑾兒恐怕凶多吉少。」
「哪裏的話,也虧得十四和雅子得力,怎麼沒見那兄妹倆啊?」
蕭焱哪是擔心司徒瑾,分明就是想問問斯潔怎麼樣,可蕭焱並不知道此時的斯潔就在面前的玻璃罩內,司徒南聽蕭焱這麼一問,閉口不答,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蕭總......」
蘇謙急匆匆的走來,站在蕭焱身後,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什麼事?司徒總也不是外人,說來聽聽。」
展會的侍者極有眼色的給蕭焱上了杯茶,就放在司徒南的杯子旁,想來是蕭焱不去自己的看台,已有侍者陸陸續續的收拾着蕭焱的東西往司徒南的看台搬了。
「哦,是這樣,按照慣例,今年的開場依舊是由您來致辭,稿子已經送來了,祺爺那邊的人來說,讓您去祺爺那順順稿子,想來是想讓您去見個面。」
提到祺爺,蕭焱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減了幾分,司徒南也不搭腔,依舊喝着茶,看着自己隨身帶來的書,時不時的抬眼看看裝着斯潔的玻璃罩,放斯潔進去的時候是背對看台的,也難怪蕭焱沒有察覺到那裏面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斯潔。
「司徒總,叨擾了,祺爺那邊我還的確推脫不了,誰讓人家是主家呢。」
「既然祺爺有邀,那蕭總還是去去比較好......」
司徒南說完,回給蕭焱一個標誌性的微笑,便也不再抬頭,已經津津有味的看起書來。
蕭焱也不傻,自己不請自來,人家還買了幾分薄面,這麼明顯的逐客令要是聽不出來,自己白在這圈子混這麼久了,不過蘇謙極少用「祺爺」來叫自己,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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