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疑似假幣的東西,在柳憐看來應該是原來農村過春節時做的玩具。
柳憐小時候也玩過,不過用的不是古錢幣,而是壹分、貳分、五分的鎳幣。
在地上挖一個小圓洞,遠處畫一條線,然後把硬幣拋向洞裏,誰丟了落在裏面,誰就得到落在裏面的錢,然後再用瓦片砸洞口周圍的硬幣,誰砸中歸誰。
而農村玩的就是不流通的古錢幣,至於那枚厚厚的銅元,就是專門用來砸遠處的銅錢的。
既然知道了這枚錢是一枚特殊的假幣,肯定不能要了,但又不能說破,只說太貴,她另外買了5枚當十銅元離開了。
說完這個事兒,柳憐笑着道:「我跟張大哥的本事沒法比,所以要的就是一個細心仔細,只要仔細,有些問題,總是能發現的。」
她講了自己的這段經歷,並非是要炫耀什麼,而是要告訴溫蒂和李雲璐,還有歐陽曉丹。
即便是外行玩古董,只要細心一些,應該也能發現一些假古董的貓膩的。
張天元聽完這故事,也是心生感慨。
其實他一直一來就是非常細心的,即便是有鑒字訣,如果不足夠細心的話,很多細處的毛病他根本就瞧不出來,自然也就等着吃虧上當了。
「柳姐姐,我看你其實更有本事,哪裏像我師父啊,說什麼都是雲山霧罩,好像就是不肯把他的真本事顯露出來。」
李雲璐沒好氣道。
張天元笑了笑,並未反駁。
有些事兒,他還真得是不能說,那特殊能力,就只有他會,就算是說給別人,有意義嗎?
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啊。
見張天元半天不吭聲,李雲璐又問道:「師父,剛剛在我住處的時候,您是不是一開始就發現那太白尊不對了?為什麼就不能明說呢?難道是怕我們不相信你的話?」
張天元笑了笑道:「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說了,遇到那不明白事理的人,恐怕還要怪我呢,你那米特阿姨是不錯,最起碼能聽得進去真話,我可是見過很多人,根本就不願意聽真話的。」
「這世上,總是良藥苦口,然而卻有很多人偏偏不喜歡啊。」
柳憐也嘆了口氣道。
這一路上,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趕路,倒也不覺得無聊。
約莫兩個小時之後,就趕到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說是小鎮,但是跟中國的城鎮就差得遠了,地方真得很小,住戶跟一個村子差不多。
要找人,那也是非常方便的。
李雲璐輕車熟路地帶幾個人到了米特的表舅家裏。
那位表舅一聽說這幾位來的目的,立即就喜笑顏開了。
畢竟他收藏的那些東西,放到他這裏根本就是一堆廢品,如果賣出去,那卻是真正的金錢啊。
即便是生活在這樣的小鎮上,沒有錢,你也不可能過得很舒服的。
招呼幾個人在客廳里坐下,並且讓家裏人給開了飲料,米特的表舅就去取東西了。
張天元閒來無事,卻將目光投向了客廳周圍。
希望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
在這個客廳裏頭,掛着不少以梅花為主題的國畫。
甚至有些乾脆就拿來鋪在桌子上,因為裝裱過,還有防水功能。
如果這些是贗品也就罷了,如果是真品,那就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流失到國外的中國古董,其實除了那些被收藏到博物館的之外,其餘大部分都是這樣被糟蹋了。
虧得有些人還口口聲聲說國外對中國古董的保護更好呢。
這實在有些滑稽。
張天元承認的確有那種人,也有那種地方,但畢竟只是少數。
他急忙吩咐李雲璐把那些以梅花為主題的畫都收集到一塊,打算一幅幅鑑定,確認一下究竟是真是假。
在中國人的審美活動中,普遍存在一種「移情」現象。
美學家朱光潛在論述「移情」問題時是這樣說的:
「人在觀察外界事物時,設身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