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寶最後嘆了口氣道:「可我就不明白了,當初我爸也並沒有攛掇他們去投錢啊,明明是他們自己看到我爸投錢,所以才去投的。
結果現在錢被騙了,卻來找我爸麻煩,還把人打成這樣,我真是越想越覺得生氣,越覺得委屈。」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們家也是受害人之一,而且是最大的受害人。
這些人確實不講道理。
不過我覺得,可能這裏頭的問題並不簡單,打人的,或許另有其人,這得調查一下。」
「師父您的話我不懂。」
劉金寶搖了搖頭道。
「有什麼不懂的啊,你想想,那些人圖的是錢,你爸傷了,他們還怎麼拿錢啊?
我懷疑搞不好這裏頭可能有人故意趁着這次的事情整你們呢。
還有,我聽說你家裏頭有很多古董,那幫人不是搶了你們家嗎?」
「師父,我其實也不知道家裏頭那些是不是古董啊。」
劉金寶撓了撓頭道:「最起碼以前不知道,現在想想的話,別的不說,應該還是有幾件瓷器是古董的。」
「這就對了,故意致人重傷和入室搶劫,這可都是大事兒,你家裏人報警沒有?」
張天元問道。
「打人的人說不讓報警,不然就殺了我爸,我媽那人膽小,所以就照着他們的話做了。」
劉金寶回答道。
「呵呵,既然沒報警,那就算了,我認識一個警察,為人很是正直,而且在縣裏頭也說得上話,報警的事兒,我去做,有他出面,事情很容易解決。」
張天元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剛剛看過你爸的傷勢了,他的傷,大多都是硬傷,雖然很疼,看起來很慘,但還不至於致命。
我會讓最好的專家幫忙治療的,錢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誰讓你是我徒弟呢,這點忙都不幫,我也不算師父了。
只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可能得拿工資來還我的錢嘍。」
「師父,您的大恩大德,我劉金寶沒齒難忘,就算是以後為您做牛做馬,我都樂意。」
劉金寶直接跪在了地上,淚珠子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別總是哭哭啼啼的,這話我說了不止一次了吧。」
張天元拍了拍劉金寶的肩膀道:「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說着話,張天元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句話的寒暄之後,他便直入正題,把事情講明白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聽他這麼一說,其實汗珠子都在滴答滴答往地上落。
不是熱,而是害怕。
居然在他的管區內,有人敢對張天元徒弟一家做出這麼明目張胆的惡事,他難辭其咎。
「張兄弟,我。」
「行了,你也別叫我張兄弟了,這事兒我只給你一天時間,解決不了,我以後都不認識你了。」
張天元的措辭非常嚴厲。
看不到的地方,他管不着。
但像這次的事兒,對方如果真解決不了,那真配不上那身代表法律的裝束了。
「放心吧張兄弟,保證半天之內破案。」
掛了電話,張天元就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劉金寶還是擔心父母,所以去了特護病房。
到那兒之後,看到病房的條件,也就放心了。
付院長回到了辦公室,給張天元泡了上好的大紅袍,然後安慰道:「張先生,您也不要太擔心了,這個事情呢,只要您出面,那解決起來還不是小事一樁?」
「老付啊,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在我這兒還彎彎繞?」
張天元聽出來付院長這分明是有事情求他,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便直接說道。
「還是張先生您厲害,一眼就把我那點小心思給看出來了。
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最近弄了一件東西,想讓您幫忙鑑定一下。」
付院長笑道。
「東西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