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緊張起來,「你說什麼,他家山後松林中的那個墓坑?」
阿飛恐懼的點頭,
白爺臉上竟也浮現出一絲奇異的表情,「接着呢?」
「我和小刨子知道出什麼問題了,就趕忙把張十六往回拉,誰知道這張十六竟然比我們倆的力氣都大,我倆沒撕扯過他,張十六,他」
「他怎麼了?」白爺神色緊張的問。 .
「他竟然順着盜洞拼命的往那漢墓里爬。我倆也跟着爬了進去,只見他竟然躺在了那個空空的棺台上這銅鑒也被他放在頭旁邊了!
再後來外面天亮了,張十六卻如同剛睡醒一般,微微的睜開眼,而他卻一點都不記得晚上的事情
我和小刨子把他攙回去後,他竟然象得了大病一般虛弱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白爺聽到張十六還活着,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走到窗前,眼睛看起了窗外燈紅酒綠的世界,他好像想到什麼事情
阿飛拿起白爺的咖啡杯,接了一杯熱咖啡,遞到白爺跟前,白爺回頭看了看阿飛,接過咖啡杯,「阿飛,你累了吧,先回去吧!「
阿飛點點頭,「白爺,您早休息,我先出去了「
白爺嗯了一聲,阿飛老實的退了出去,白爺眼睛凝視窗外的景色,可是誰若看見此時白爺的表情,也都能一眼看出白爺在想事。
白爺想了一會,然後轉身,托起咖啡杯,咕嘟幾口便喝了下去,然後又坐到黃花梨案子前,兩眼空洞的看着屋中的一切。
一會,白爺又煩躁的站起來,走到另間屋子,那是臥室,屋中的白設極為豪華卻不失古典韻味。
最顯眼的是一張滿工鑲嵌螺鈿的羅漢床,上面鋪着軟軟的金黃色絲綢墊子,白爺一骨碌躺了上去,看起來,他十分勞累了。
白爺閉上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竟出現了張十六抱着銅鑒鑽進那片松林中古墓的情景,他看見張十六鑽了進去,然後躺在了那墓室里,墓室里一片漆黑,突然張十六猛地站起來,他清晰看見張十六的臉,不過那張臉已經不是張十六了,是另一個人。
白爺在噩夢中坐起,他滿頭是汗,心裏卻冷的徹骨,怎麼會是他的樣子,他都死了十多年了,怎麼會是他?
白爺擦着汗,心中滿是恐懼。
白爺又站起來,一會又坐下,又一會躺下,可是沒過一會他又從噩夢中醒來,
最後他索性就躺在羅漢床上,呆呆的看着滿是戰漢瓦當圖案的房頂發呆,嘴裏卻喃喃的說着,他的鬼魂回來找我們報仇嗎?不,這世界上沒有鬼,沒有!
突然他眼前的屋頂的瓦當圖案碎了,他心中的那個人影從屋頂落了下來。
白爺又一次驚醒!
白爺煎熬了一晚,他不知道是自己是因為想張十六出現怪異的事情而煩亂,還是因為想起了往事,憶起了故人而不安,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竟一下子老了許多。
早上醒來之後,白爺直接打電話給了魯雄。
「你找的風水師呢,怎麼還沒有來?」
他心中非常惶恐。
以前雖然也做噩夢,但是絕對沒有這一次這麼嚴重。
很顯然阿飛的話勾起了他的許多記憶,他曾經做過虧心事,因此心裏頭的問題就更嚴重了。
「放心吧白爺,我們都已經到樓下了。」
魯雄在電話里說道。
聽到這話,白爺稍微鬆了口氣。
在家裏頭等着,開門之後,卻看到魯雄領進來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頓時覺得有些生氣。
「魯雄,你這是開玩笑嗎?我信任你,才會讓你幫忙的,你怎麼能這樣?」
白爺憤怒地說道。
張天元看了一眼白爺,淡淡說道:「風水師跟年齡有關係嗎?
我觀白爺眉心有煞氣環繞,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您之所以每夜噩夢連連,都是因為做了虧心之事,我說的沒錯吧?」
「胡說八道!」
白爺暴怒地站起來吼道。
「呵呵,既然聽不得真話,那我就走了,不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