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麻煩您直接將結果說出來吧,您是我們這場活動的最後一個參與者,其餘幾個人,成績最好的是這位塗先生,他是一位擁有美國國籍的華人,而且是個古玩行家,有三件物品都鑑定正確了。」
張天元正在奮筆疾書,把自己的判斷寫下來,卻忽然聽那活動主辦人提醒道。
「說出來?」
「對!」主辦人點了點頭道。
「小伙子,說不出來可千萬別面前,小心丟了你們中國人的臉。」
那個塗先生很不友好地對張天元說道。
移民之中,類似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他們移民之後,比美國人更痛恨,更瞧不起中國人。
張天元淡淡笑了笑道:「塗先生都不怕丟美國人的臉,我怕什麼?」
於是,在那塗先生一臉尷尬的表情之下,他將鄭板橋的山竹仔細介紹了一遍,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哎呀,厲害啊!跟塗先生的判斷一模一樣!沒想到這位先生看起來年紀輕輕,對古玩卻是如此了解啊,竟然能讀懂鄭板橋先生的神韻!」
主辦人儘管是個白人,但是很明顯是個中國通,說英文的時候,時而還會蹦出一句中文。
「過獎了,鄭板橋可是中國人,如果我連塗先生都不如,那也不敢說自己是中國的古玩專家了。」
張天元淡淡笑了笑道。
「哼,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塗先生冷哼了一聲道。
張天元笑了笑,這個老東西還真得是跟自己卯上了啊,自己難道作為中國人就是原罪嗎?
既然你想丟臉,那我成全你!
他緊接着拿起了自己選中的第二件物品。
這是一塊雕刻出來的玉牌,上面繪製了一對俊雅的戰馬,做工十分細膩,戰馬竟一點也不遜色於八駿圖,簡直活靈活現,仿佛能夠從玉牌之中跑出來一般。
尤其是戰馬那細緻入微的動作,每一個動作,幾乎都堪稱妙筆入神!
配合上通體潔白的白玉,讓這塊玉牌價值大大提升。
玉牌並非玉佩。
玉佩是佩戴在腰間的,玉牌則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跟現在牆上掛着的畫一樣,純粹就是裝飾品。
這玉牌便是如此,名為駿馬飛騰。
名字倒是沒什麼高深的,這是後人給取的,很直白,但是卻很貼切。
塗先生看着張天元,不由暗暗冷笑,這下子你小子沒脾氣了吧,或許你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熟悉鄭板橋的畫。
但總不會連玉器也熟悉吧?
更何況這還是一塊非常稀罕的玉器。
「小子你最好快點,大傢伙兒可都等着呢。」
塗先生大聲說道。
周圍的人也跟着起鬨。
這玉牌跟那鄭板橋的畫一樣,正好是之前塗先生鑑定過的,所以大家都很感興趣,這個年輕人鑑定出來的結果,會跟塗先生有所不同嗎?
塗先生的結果,只有塗先生自己以及主辦人和幾個評委知道,圍觀者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們很期待兩種結果出來之後的對比。
「玉無真假,只有好壞,但玉牌卻有贗品和真品之分!」
張天元侃侃而談道:「這塊玉堪稱上好的和田白玉,然而它卻並非你們標註的秦朝駿馬飛騰玉牌!」
什麼!
不是真的?
東西看起來明明那麼好?
圍觀的人都有些驚訝,塗先生眼中露出了一絲怒氣和不快。
「可惜了這位先生,您的判斷是錯誤的,我們這東西可是經過許多專家鑑定之後得出了真品結論的。」
主辦人笑着對張天元說道:「不過沒關係,三件東西,判斷錯了一件,還有機會。」
「慢着!」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我說這東西不是秦朝的駿馬飛騰玉牌,那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因為這東西的真品,曾經在靠近秦始皇陵兵馬俑的一個無名墓穴裏面發現過,那極有可能是一個漢墓,但主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關鍵不是這個。
關鍵是這件東西的原件就在中國陝州博物館裏面
第二九九五章 秦代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