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張天元還真不知道現在那棵樹還在不在,不過聽他媽媽說,她們小時候還去上面見過那樹,可見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老子說:「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天地之母也。」
世上不論是人還是物,能夠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而忘乎所以時才能真正追求「道」。
可見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物尚可如此,人卻很難做到,這點讓人深思啊!
那腦海中的小島,越發的清晰。
張天元甚至可以判斷到,它應該就在移民村附近。
而此時,小島之上,一個皮膚如同老樹皮一般的老人手持那血紅色的毛筆。
對準了移民村的方向,開始施法。
他盤膝而坐,腳心和掌心朝天,樣子十分古怪。
不過如果了解一點阿三國瑜伽,對這個動作,應該不會意外。
最奇特的反而是那支血紅色的毛筆,竟然懸浮於老人的頭頂,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老人口中喃喃自語,應該是在念誦什麼咒語。
他的咒語念誦速度越快,那毛筆的光芒就越是旺盛。
甚至還在原地不斷旋轉起來。
「砰!」
移民村中,那血玉筆架竟然一次掙脫了兩道火線的牽引,想要飛走。
張天元眉頭一皺,再踏出一步,猶如雷鳴一般,轟然作響。
兩張靈符燃燒起來,兩道火線再度飛出,將那血玉筆架纏住。
他很明白,這血玉筆架是找到幕後主使的關鍵。
絕對不能讓這東西飛走了。
展飛和柳若寒緊張地看着這一幕,隨時準備聽從張天元的吩咐,出手將血玉筆架攔下。
「看起來,對方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我找到了血玉筆架,正在施法對抗呢。
否則的話,這血玉筆架的反抗,不可能如此強烈。」
看着那暴躁的血玉筆架,張天元心中暗暗想着。
腳下的罡步,跨出的更加堅決。
砰!
又是一聲,連續兩道火線再度斷裂。
拴住血玉筆架的,只剩下一道火線。
「休想逃走!」
張天元邁開步子,看起來就仿佛腳下有着什麼東西一般,重重踩了下去。
這一次,三道靈符燃燒起來,三道火線飛出,將那血玉筆架再度纏住。
不過,準備好的十二道靈符,現在已經四張。
如果消耗完了,還不能制住對方,恐怕這血玉筆架,還是要逃的。
「鎮壓!」
關鍵時刻,張天元再度祭出玉山子。
朝着那血玉筆架上壓去。
同一時間,河心小島之上,那個老人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面色也變得無比猙獰起來。
「不!不可能!」
老人咆哮着,口中的咒語速度越來越快。
雖然與張天元隔着數里地遠,可是兩人這隔空鬥法,卻是絕對能夠將對方搞死的節奏。
張天元本不願意如此,但既然對方心存歹意,他也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
老人將自己的鮮血抹在了那血紅色的毛筆之上。
「就算是我死,也一定要讓你陪葬!」
他猙獰的呼喊着。
那一瞬,血玉筆架的力量達到了極致。
竟然瞬間掙脫了所有的火線,連同那玉山子都撞飛到了一邊。
「不好!展飛上!」
張天元一看情況不妙,一邊繼續施法,一邊沖展飛吼道。
展飛劍那血玉筆架飛得快,一時間着急,也不知道什麼方法能夠搞定,於是直接拔出腰間的手槍,朝着天空中血紅色的光芒射出去一槍。
隨着這聲槍響。
那血玉筆架晃了晃,但依然沒有下落。
不過這卻給了張天元一個機會。
他醞釀已久的掌心雷發射了出去。
為了能夠達到目的,他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子,釋放出了一道血紅色的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