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的藥師的行業神是藥王孫思邈,而藥杵自然也就是藥師們的法器。
張天元把藥杵拿捏在手中,那蛇精卻渾然不知一個勁地衝過來,滿身黑氣,散發着惡臭。
可是還沒衝上岸,張天元把手中的藥杵往空中一拋,雙手均起手決,口中念道:「種善因得善果,造孽太多必然自食其惡果。你怪不得我了。」
忽然右手揚起,直指藥杵然後用力一揮,見那藥杵在空中快速轉動,呼的一聲飛將出去,打在蛇精身上。
打得其臥倒在水面上,濺得水花四起,蛇精嚎叫不止。
張天元這一擊着實把蛇精打的不輕,可謂是打的七巧內生煙,三屍怒氣沖。
可憐那畜生呼呼地喘着粗氣,張天元想着這蛇精很可能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羅伊,頓生慈悲憐憫之心。
於是口念咒語收了盤旋在空中的藥杵。
「孽障,見你全身被怨恨包裹,想必有受到不公對待,你若幡然悔過,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不公?哼」蛇精語氣里充滿了仇恨,「倘若不公也就罷了,他們是欺人太甚,可憐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枉死豬圈!」提到孩子蛇精竟然悵然起來,不自覺地再次流出紅淚。
張天元見狀,難免惻隱之心盡現。「你雖是妖卻難得有人間之情,只要你遠離此地,入那深山老林修煉,或許能有一番修為。」
「走!不,我覺不離開這裏,我要把這裏鬧的雞犬不寧,讓這些人知道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說完便勉強的站起來,抖擻了身子,再現攻擊的姿勢。
「孽畜,不要冥頑不靈,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你可不要不是好的,人妖殊途,你禍害人間就算我放過你,老天爺也不會饒恕你。」張天元正聲斥責。
「哼,就算我死也不會罷休。」說着蛇精眼睛放光,從兩顆長長的獠牙出射出兩道黑氣,直衝過來,可惜雖是妖精卻非修煉得道的妖精,全是靠怨氣幻化。
區區妖氣怎可傷到張天元啊,只見張天元右手化手決而念行淨咒,黑氣未及張天元身邊便自然消退去。
蛇精那肯這般退卻,又直奔而跳躍過來,張天元見狀騰身雀起,在空中側身翻騰一周,白氣託身,來了一個一腳顛乾坤,把蛇精直接踢到大河水中,許久水面出現了微微血紅,那狀如蛟龍的蛇精浮出水面,掙扎着身體,呻吟不止。
張天元望天嘆之,「這又何苦呢?想我張天元,所遇妖精鬼魅許多,皆度化鎮壓,不能妄殺。你若就此罷手,我且度你一程,大家都功德圓滿且不美哉!?」
蛇精見張天元三番五次心懷慈悲之心不忍殺之,內心縱有不甘卻不忍不接受一番好意,怎奈蛇精放聲大哭,泣之。
隨後將自己生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基本上與辛巴講的那些離奇的故事差不多,只是個中細節,更加豐富。
張天元聞之不覺悽慘,原來果然是一有情有義的女人,被人誤解含冤而死,死後不能投胎轉世而成妖。
可悲可嘆!
張天元正思,蛇精說:「我生前名喚作羅伊也是這附近村人,可憐我死的太冤太慘,本被轉輪王判轉世為妓,可是我含冤不肯,與鬼差反抗時失足誤投了畜生道,以至成了今日這般光景。真人憐我,我感激不盡,可惜我怨氣太重已經無法回頭了!」
說着掙扎幾下便很難動彈了。
「哦,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村中人在你為人的時候冤枉了你以至於你枉死。恩,想你也是可憐,如果你能放下,我可叫村中人祭奠與你,好消除你的怨氣,但你從今之後不可在傷人害人。」
「一切聽真人安排,羅伊感激不盡!」
「好,我且為你除去傷痛,你暫時退去。容我去找村民!」張天元,從懷中拿出一個紫金色的小藥瓶,打開往左手上倒出了些晶瑩剔透的粉末狀物,然後向蛇精方向一撒,伴着水汽灑落在蛇精身上,不一會兒,蛇精便自愈了。
張天元笑道:「善哉,妙哉!」
說完就徑直離開走向村子。
眾人皆從自家的門窗縫中遠遠地看到張天元走回村子,於是大家都從自家中走出來了。
村長與一干人等來迎接張天元。
「真人,妖怪可收了?」瓦希迪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