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人那的瓶子就是淺絳彩,而且還算是一個名人的作品。」
張天元笑道:「只可惜這個人的名字雖然很多收藏家都聽說過,但對他的作品鑑定卻不夠水平,都怕是贗品,出價不會高的。」
「這人是誰啊?」
「這人叫金品卿!」
張天元回答道。
金品卿,名誥,號寒峰山人。齋號環翠亭。清代安省黟縣人。在光緒初年繼王延佐而為景德鎮畫瓷藝人。
工於淺絳繪瓷,所作以人物著名,落落大方,用筆剛勁。
他活躍於清同治元年至光緒三十四年間,供職景德鎮御窯廠,是光緒初年淺絳彩繪名家,景德鎮文人派畫瓷先驅之一。
他擅長淺絳山水、花鳥和人物畫。
山水畫多仿南宋名家及明代沈石田的畫;
花鳥畫宗華新羅一派,筆力瀟灑,設色清麗;
人物畫有黃慎筆意,用筆剛勁,落落大方;
工行草有董其昌遺風,猶然自如,頗具特色。
他不僅擅長淺絳彩,而且還擅畫粉彩,其作品受到西洋水彩畫與晚清名畫家任伯年的影響,為晚清極為優秀的繪瓷名家。
如圓形淺絳彩繪《秋聲圖》瓷板畫,繪一紡織娘振羽低頭於月季花枝上,一側紅花如火,仙人掌節節如碧玉。
金品卿之名,本來連陶瓷界中知道的也不多,但自從收藏熱後,頓時名滿天下。
據劉新園先生考證,金品卿不僅為晚清淺絳彩三大家之一,而且是官窯兩枝筆之。
可惜的是,金品卿的事跡,卻歷來語焉不詳,迄今資料闕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缺憾。
正因為如此文獻無證,金品卿的流傳作品,也就成了稀世之珍。
可惜就算是內行裏頭,真正知道金品卿,了解金品卿的人也是少數。
兩人正聊着,之前那個拿瓷器的漢子又來了,有些尷尬地將瓷器放到了桌上。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老闆您是實在人,東西就賣給您了。」
那哥們笑道。
張天元倒也沒難為他,畢竟這件東西也算是精品,甚至比張天元以前收藏的那件更有價值,別說幾千塊,就算是三四萬五六萬,他也會出的。
秦飛雪去給這人取了錢,他就美滋滋地離開了。
等秦飛雪回來,張天元指着桌上的東西笑道:「就這東西,十萬塊在市場上絕對有人搶着要的。」
這是一件墨彩山水、花鳥方水盂。
一題:「未有開籠日,空慚宿舊枝。世人憐復損,何用羽毛奇(隸書)。松岩外史。」
白文印:「思古」;
一題:「右丞今已沒(註:唐詩,此字原為「歿」字),遺畫世間稀。咫尺在(此處多一「在」字)江湖盡,尋常禽鳥(原詩為「鷗鳥」)飛。山光全在掌,雲氣欲生衣。以此常為玩,平生滄海機。」
白文印:「古」;
一題:「品卿作。」白文印:「金印」。
「這東西是金品卿早期的作品,不過卻也是一件精品啊。」
張天元感慨道。
「哥,真的,我說你有空的時候把自己那些門道編寫成一本書交給我來用吧,今兒要是你不在這裏,這東西我怕是就錯過了。」
秦飛雪笑道。
「我哪兒有那個時間啊,這些東西,說到底還是要看緣分的。」
張天元對自己的本事那是心知肚明,雖說經過這幾年的刻意學習,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如果排除掉六字真訣,他其實還是吃別人的剩飯,用別人的經驗去搞收藏。
那些東西秦飛雪完全可以從別的更有系統的書上學到,根本就沒必要跟他這兒來學啊。
他自己幾斤幾兩,能不明白?
或許等以後老了,真正閒下來了,找時間寫本書倒是可以的。
「小氣!」
「誰小氣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董老來了!」
張天元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
「我張哥哥小氣唄,剛剛坐這兒等您的時候,就順便撿了
第二七六七章金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