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諷道:「一千塊?呵呵,我們喜歡這種低劣的臨摹作品的話,還不如請當代的書法大家幫忙寫一幅呢,這不是錢的問題,關鍵要買了這東西,我們可是會被行內人笑話的。」
「算是給我羊易俊一個面子,最起碼幾位大家幫忙鑑定一下如何?給個估價也好,免得寶主下不來台。」聽羊易俊這話,似乎這幅字的寶主還是個有地位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百般維護了,直接扔了這幅字繼續進行下面的拍賣就是了。
台下有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甚至還裝模作樣地用放大鏡觀察了一番,最後都是紛紛搖頭,回到了座位上,不說話了。
「估價……」
「羊老闆,我不瞞你,這東西其實是一件動過心思的印刷品!」一個鑑定師嘆了口氣道:「正因為是印刷品,所以如果站遠了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東西跟真得似的,最起碼從行文來看非常出色,但這可以騙過一般人,卻騙不過我們,你真得還要我們估價嗎?」
羊易俊一聽這話,就直接黑了臉了,印刷品!居然他媽是印刷品!這東西估計也就值幾百塊,甚至幾十塊,這拿出來拍賣,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啊,他真想揍那個寶主一頓,可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虧看起來只能自己認了,誰讓自己不懂字畫呢,看起來以後得好好惡補一下這方面的常識了。
他氣憤地抓起畫就要往地上摔,卻聽台下有人說道:「羊老闆,不如借我一觀如何?」
羊易俊納悶地抬頭看去,就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張天元。
開拍之前,他是瞧不起張天元的,不過自從有了張天元那幅臨摹之作拍出的五十二萬高價之後,他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了些許的敬意最起碼不會那么小看了。
「你確定要看,這可是印刷品。」羊易俊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晚輩從未去過寶島,故而也未曾見過那件精品《快雪時晴帖》,雖有臨摹之意,卻苦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這雖然是印刷品,但應該和那件精品在行文方面是一模一樣的吧,我借來一觀,不礙事吧?」
他這話說得很合理,羊易俊這隻老狐狸都聽不出裏面的貓膩來,於是停止了要扔的動作,有些為難地說道:「這若是我的東西,白送給張老闆也可以,不過這畢竟是有主的,寶主說了,就算是印刷品,低於一千他也不會賣的,哪怕扔了都不會賣的。」
張天元依舊面露笑意道:「請容我先看看,看過之後,若是滿意,一千塊不算什麼,我只是小輩而已,沒什麼名氣可以損,買到一件印刷品也正常。」
他嘴裏頭這麼說,但其實內心深處卻是翻江倒海,已經非常激動了。
因為就在塗壽對這幅字下了定義之後,他便利用六字真訣的尋字訣稍微嘗試了一下,竟然發現有強烈的反應。
尋字訣和鑒字訣不一樣。
鑒字訣可以鑑定寶物的真偽,甚至是年代、來歷、估價。
而尋字訣最可怕的就是可以和寶物產生聯繫,只要開啟尋字訣,那方圓二百米以內的寶物,就逃不出張天元的地氣感應了。
他別的可以不相信,但尋字訣的反應絕對不能不信,雖然現在他還沒有看出來這幅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想來一定不會簡單的,那幾個鑑定大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鑑定結果不會是空穴來風,肯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說明這幅字的確是印刷品。
矛盾之下,張天元更寧願相信自己的尋字訣,因為他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就是在《上陽台帖》裏面發現了寶藏的地圖,之後找到了那八枚田黃石的真仙印璽,這一次為何就不能呢?
「哎呀羊老闆,他要看你就讓它看啊,簡直浪費時間,我們還要進行下面的拍賣呢。」有人等不及了,大聲喊道。
這些人完全把張天元當成了某家的公子哥了,因為能跟趙梁德在一起的,肯定是有地位的公子哥啊,而且那麼年輕,不可能是鑑定大師的,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性了。
徐剛這一次倒是沒有去阻止張天元,他知道自己這兄弟鬼門道多,既然看中了別人都瞧不上的東西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說不定有蒙對了一件稀世珍品呢。
張天元沒有管別人鄙夷或者厭惡的目光,你們拍不拍關我屁事,既然是拍賣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