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國內的高仿專家一般是知道那些好東西的珍貴的,所以不會亂砸,頂多就是購買碎片來模仿,可劉大彬這貨有點瘋魔,他不知道買碎片,用的都是真正的好東西,然後砸碎了去模仿,如果沒有個人去限制他,規範他的行為,他真得是能毀一大批的好東西。
這個事情張天元可以做到,但老外卻絕對不會去做的,因為對老外來說,那樣做不僅麻煩,而且沒有多大的意義。
奧朗德這傢伙倒也是神通廣大,他居然可以通過自己的背景買通當地政府,讓政府幫着自己來給劉大彬施壓,哎呀,政府哪裏知道這事情背後的黑幕啊,也不會像張天元這樣去調查的,他們只知道這個洋人奧朗德是個大財主,只可以給他們這個地方帶來投資的大財主,甚至奧朗德為了這個事兒,還不惜答應了當地政府可以出資買下這裏的地皮,然後開發成一個商業區。
政府關心的是經濟,對這個肯定更加敏感,至於陶瓷什麼的,他們才懶得去關心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而且也不是什麼政績,關心那個有什麼意義啊?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中了這奧朗德的圈套,還幫着奧朗德來勸說奧朗德。
上一次跟着奧朗德來的是一個白家井村的村長,官不大,劉大彬也沒有怎麼害怕,不知道這一次把誰請來了,不過張天元看這一次跟着奧朗德的人有一個譜兒特別大,一看那就是領導派頭,估計肯定就是奧朗德請來的大官了吧。
之前劉大彬還能扛得住村長的攻勢,可是這一次恐怕就不行了,畢竟劉大彬說到底也只是個小民,儘管是到了如今了,可是咱中國受到封建餘毒的影響太重,以至於民不與官斗的說法在農村那是廣為流傳的,甚至很多人覺得打官司那都是一種羞恥,哪怕明明在理的是自己。也一樣感覺到那非常羞恥。
劉大彬雖說是個高仿的大師,可是說實在的,他內心深處那也就還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而已,真要是來了大官。他還真未必能看得住。這就真需要張天元幫忙了。
雖然說極不情願動用自己的關係,可是為了能把這件事情辦好,他也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
奧朗德見劉大彬是油鹽不進,自己好話說盡也不肯聽,正想要發火呢。就瞥見了身後坐着的一個人,心裏頭突然間就樂了,心道自己還真是蠢,明明這一次帶了這麼好的工具來,不用豈不是太傻了嗎?
所以回頭很是為難地看了那人一眼說道:「錢先生您看這個事兒鬧的,或許是我上一次說話有點過分了吧,這位劉先生就是不肯聽我的,您能不能幫我勸勸啊,劉先生如果不肯答應,你看我這投資也下不來啊。」
請求之中還夾着威脅。這奧朗德倒也很會說話嘛。
那人站了起來,就是張天元覺得官威非常重的傢伙,大概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旁邊還配個秘書,手裏邊拿着他的包,這手上戴着表,腳上穿着鱷魚皮,那是派頭相當足啊,頭髮也是梳得油光發亮。
「咳咳,劉大彬是吧。我姓錢,這一次呢,是來給奧朗德先生當說客的。他之前是罵過你。」
「不是罵我,是罵了咱們所有的中國人。不,應該是所有的黃種人,連您都罵了啊。」劉大彬打斷了這個中年人的話說到。
「是是是,他罵得很不好聽,不過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難道你還想他給你跪下啊?你也要為我們白家井區考慮嘛。咱們在津城的發展那是算落後的了,如果說奧朗德先生可以買下這裏,並且投資修建商業區的話,那麼咱們這裏的經濟也可以帶動起來了嘛,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樣啊?再說了,人家給你的條件那可是很優厚了啊,我要是有你那個本事,早就答應了,不要那麼死心眼好不好嘛。」
「那是你,可不是我。」劉大彬回了一句。
那姓錢的愣了一下,還沒等說話,一旁的秘書模樣的人就開口了:「你小子怎麼說話呢,知道這位是誰嗎?」
「對待群眾不要這麼大聲呵斥,咱們要好好商量嘛,我相信劉大彬也是一個有覺悟的人,不會一條道走到黑的。」姓錢的雖然這話看似是在訓斥自己的秘書,可是壓力卻是直接扔向了劉大彬,聽他那話的意思,劉大彬如果不答應,那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了,就是沒有覺悟了,這什麼鬼話嘛,到底多大官兒啊,感覺這官威比聶老爺子還大
第一六零零章 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