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很惱火的那位二老板平日裏挺精明的,怎麼這一次會這麼糊塗,你是不在乎老聶家的干孫子,或許親孫子來了你還會以禮相待,但若只是干孫子,你根本不會當回事兒吧,可你就不清楚,這張天元除了聶家這個靠山之外,他自己也是一個金庫啊。
蠢!
真是夠蠢的!
錢區長和毛局長也不知道張天元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他們兩個相視一眼,都覺得這位一把手表現有點反常啊,還記得上一次也是京城裏來的公子哥,而且還是親的,也是聶家人,還是聶老爺子的親外孫,可是這位老葉根本就沒出面,人家根本不稀罕去巴結聶家,或者說覺得巴結了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正正經經地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可今天到底算哪門子回事兒啊,這乾的還不如親的?
二老板此時的臉色可是非常難看,他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有點非常的不痛快,也非常的尷尬。本來今天這個事兒跟他是沒關係的,可他非要在最後耍耍官威,嚇唬嚇唬張天元,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隻小獅子,人家卻是真龍,在人家面前耍威風,這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當然,他相信聶家人或者這位一把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可明着不行,但暗地裏給你穿小鞋,或者說以前對某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卻未必了。
更何況他一直跟這個一把手不合,誰都看誰不順眼,今天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這個老葉還不抓住機會狠狠地收拾他啊?
一想到這些,這位二老板那就是感覺後悔不已,平日裏還怕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去呢,沒想到今天是直接用自己的臉去跟人家的刀子碰了,這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至於劉大彬。雖然說不太懂這些事情,但人家好歹也是聽過評書、聽過戲曲的,也知道這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今天這事兒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天元就是那微服私訪的欽差大臣,而錢區長、秦隊長這些人就是壞蛋官員,而這位剛剛到來的人。則是地方大員,這是真正主事兒的,他一來,這事情就絕對可以解決了。
畢竟欽差大臣沒有兵,還是有可能被人給暗算了的。但這地方大員就不一樣了,有權力,也有實力,對付這些宵小之人,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到這事兒,他才算是完全鬆了口氣。
「哎呀老哥,你怎麼還親自來了,這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您還來幹什麼啊,耽誤工作嘛……」
張天元一見到這位老葉,也是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然後雙手緊握,一口一個老哥叫着,那親熱勁兒就別提了,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當然,張天元這麼做一來是的確跟這位一把手關係很好。二來那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就是做給那位二把手看的。你瞧不起哥們我,哥們我還瞧不起你呢。
「我怕有些人腦子糊塗了。干出傻事兒來,再說了,你老弟來我們津城,我能不親自來迎接嗎?你可是我們津城的財神爺啊。對了,這位就是劉大師吧,這年頭,能在陶瓷圈子裏獲得大師這個職稱的人可不多啊,人才啊,值得我們尊敬,下面那些亂搞,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還望張老弟和劉大師不要遷怒津城啊……」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啊,我還不是大師呢。」劉大彬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剛來的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見所有人都對這個人那麼恭敬,連那位錢區長和毛局長都大氣不敢出一個,他也就猜出來了,這個人肯定官很大。
「大彬哥,你還真別謙虛,以你的水平,評個大師的職稱非常簡單,這個事情交給我去辦就好了,你不僅是大師,而且是大師里的佼佼者。雖然我很不喜歡那個奧朗德,不過有件事兒我還是認同他的。」
「什麼事兒?」
「那就是大彬哥你的價值啊,咱們國家如今真得是沒有能打得響亮的陶瓷品牌,這主要還是跟經營模式有關,大師瓷雖然價格高昂,但是產量很小,無法規模生產,再加上創新不足,做得再好,外國人也接受不了。以後你可就是咱這陶瓷基地的第一專家了,你不僅要繼續鑽研技術,還要把你的經驗傳授給其他人,咱們的基礎好,只要好好做,形成規模化和品牌化,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後來居上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