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跟在唐澤後面,她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眼眸微動。
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見過呢?
陳茜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她也沒多想,她能看出輪椅男子旁邊的農村女人,好像有點侷促。
作為主人,她很禮貌的招呼他們,「喝點水吧,大夫一會就過來了。」
顧景川禮貌的點頭,「好。」
陳茜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怕她緊張,她臉上掛着笑,語氣溫和的沖她說道,「這位姐姐,你也請坐吧。」
林敏儘量在降低存在感了,突然被cue,她指尖抖了抖,忙開口,「不用,俺站着就行。」
這時,陳向榮進來了。
唐澤起身,問道,「陳叔,何大夫還沒過來?」
「可能舟車勞頓,累了,一會就過來。」
陳向榮招呼了聲顧景川,讓他們喝水,就和唐澤聊起了天。
「阿澤,今天回家嗎?」
唐澤道,「陳叔,不回了,沒時間。」
「你爸媽最近怎麼樣?我都大半年沒見過他們了。」陳向榮又問。
「挺好的。」
「靜姝那丫頭在學校吧,我還想着改天讓她過來給小茜補補課呢。」
提到唐靜姝,陳茜小臉一拉,「爸,我不需要她給我補課。」
「你這孩子,你們都一起長大的,又是同學,不知道關係處的好點?」陳向榮語氣寵溺,沒有一絲責備她的意思。
陳茜態度強硬,「我說不用就不用。」
「好了,不說了,別讓外人笑話。」
林敏站在顧景川身邊,聽着他們聊關於唐家人的話題,心裏很不平靜。
甚至,
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開始煩躁起來。
何啟那混蛋還特麼挺會端架子。
絕逼故意的。
是不是因為她搶在他前頭治好了陳茜,他沒能拿到陳家的巨額報酬,所以心生不悅?
陳向榮和唐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偶爾提到唐靜姝,陳茜就會冷哼一聲。
看得出,她很不爽唐靜姝那個女人。
前世,林敏認識陳茜的時候,是兩年後,她大學已經快畢業,因為身體留下了後遺症的原因,畢業大戲沒準備好,有個港城著名導演的一個電影角色,也被唐靜姝搶了。
……
在眾人等待下,何啟終於姍姍來遲。
他依舊是早上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金絲眼鏡下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
看到那張臉出現,林敏藏在棉襖袖口裏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住。
神色更是冷到了極致。
前世她被他騙到那處廢棄的工廠,點燃廠房裏的汽油,活活將她燒死的那一幕,在腦海里清晰的回放着。
就是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斯斯文文的敗類,為了唐靜姝那個女人,要了她的命。
或許,他也不完全是為了唐靜姝。
也是為了他自己,她死了,師父的一切就是他的,小師弟夠不成威脅。
陳向榮和唐澤忙站起了身,「何大夫,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那位軍人,勞煩您給瞧瞧。」
陳向榮向唐澤介紹,「阿澤,這位是何大夫。」
「你好,何大夫,有勞了。」
唐澤沒想到神醫的徒弟如此年輕,他將顧景川推過來,「麻煩何大夫。」
何啟面上沒什麼情緒,清清冷冷的,他優雅的落座,然後示意唐澤給顧景川手腕下墊個東西。
唐澤從陳茜手中拿過來一個抱枕
隨後,他很有范的抬手,搭在了顧景川的手腕上。
然後,閉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片刻後,他拿開了手。
「之前在哪治?」他問。
顧景川回道,「在濱城軍區醫院。」
濱城軍區醫院?
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的陳茜,聽到這個名字,眼眸一亮,視線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