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沒想到金正太會如此硬氣。
他鬍子拉碴的臉,一片沉黑,看着金正太,開口,「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絕情?
金正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唇角微勾,冷笑,「果然,你沒有心。」
他看着老金,眸底一片死寂,聲音更是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在敘說別人家的事,「以前我奶奶活着的時候,她老是勸我,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去給你添麻煩,不要影響你一家人的和諧,所以,我們再苦再難,都不會找你,哪怕這樣,這個女人還要隔三差五就找我麻煩,諷刺我,挖苦我。」
金正太看着後媽,輕笑,「你以為我真的是軟蛋嗎?我只是聽奶奶的話,顧及她的感受,不與你正面剛,我天真的以為,我所謂的父親,真的有難處,他不是不管我,是身不由己。
你有給我掏過一分錢的學費嗎?我交不起學費,面臨輟學的時候,是老校長看在我們婆孫二人可憐的份上,給我減免了學費,大冬天的,你兒子穿着嶄新的棉襖,我衣着單薄,凍的瑟瑟發抖,你看不到。所以,不管從法律上,還是道義上,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你跟我講情分?」
金正太雙手握拳,看着老金,面色一片冰冷,「不覺得可笑嗎?」
顧景秀聽到這,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她伸手握住了金正太的手,給他安慰。
金正太摸摸她的頭,沖她笑笑,「別怕,我沒事。」
他本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到這麼不堪的一幕,可他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要臉。
大牛也出來幫腔,「嬸子,我聽說你當年要嫁給我叔的時候,提的要求就是,他不許管金子和奶奶,這麼多年,我叔多聽話啊,多麼的信守承諾,真的拿親兒子當陌生人,現在你們想霸佔他的地盤,你們哪有什麼情分可言?」大牛的語氣特意拉長,老金兩口子面色燒的火辣辣。
後媽臉拉的老長,「大牛,跟你有啥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不是看他開上小轎車了,巴結人家。」
「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正太不想跟他們廢話,「我言盡於此,不想讓公家處理,就麻溜的給我拆。」
金正太態度堅決,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老村長出來勸解,「金子,要不,讓他們給你折成錢吧,咱農村人,修個房子不容易。」
金正太說道,「老叔,這事你不用管,我不會改變主意,院證在我手上,明天他們要是不拆,我會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
後媽見金正太如此決絕,這事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哀嚎,「哎呀,大傢伙看看,這沒良心的,在外面發達了,回來欺負自己的老爹和弟弟,這還是人嗎?」
後媽開始耍無賴,「你要讓我們拆房,你的車,除非從我身上壓過去。」
金正太根本不搭理,直接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村里人沒見過那玩意,都新奇的伸長脖子一探究竟。
金正太開始撥號碼,「如果你不起來,我打報警電話,讓警察來處理。」
聽說報警,老金急了,將女人拉起來,「別丟人現眼了,先回家。」
九十年代,電話報警開始普及,為了給老百姓普法,牆上標語都寫着,有事就打110。
所以,老金一聽到了金正太打電話報警,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將媳婦拉了起來。
女人被拉開,金正太開着車,顧景秀和大牛坐上了上去。
金錢眼看着大牛坐上了金正太的汽車,他羨慕嫉妒恨。
不滿的朝他爸媽嘀咕,「你們以前幹嘛不對金正太好點啊,那好歹是你兒子,你看看現在搞得,人家六親不認,大牛都能坐上他的汽車,我這個當弟弟的,連摸都沒機會摸一下。」
周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聽到金錢的話,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有個年長的老者路過,感嘆了一句,「真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啊,這人吶,任何時候,不能壞了良心。」
「老李頭說的對啊,以前金子跟他奶奶那日子,過得多可憐啊,也不見他
番外8:金正太和顧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