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廟裏沒什麼事情,只是快過年了,來逛廟會的多。
李鄲道整治過涇陽縣城隍那一班子的神祇,確實起了作用,不敢再懶懶散散的。
除了是開會的作用之外,李鄲道治法嚴明也是一個原因,但其實還是上次補天造化,煉丹嬰兒之事有餘威留下。
只是上次那麼大件事情,李鄲道立功的提拔任命還是沒有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在阻撓。
「那個牛頭外神,是個不錯的坐騎。」李鄲道坐在炎帝廟,看着外面上香來的百姓,虔誠的祈求來年是個和平年月,是個豐收年月。
炎帝老人家端坐在供桌上,手上拿着一株五彩禾苗,上面結了五穀。
好多百姓來這裏拜炎帝他老人家。
而且炎帝還是天醫院的院長,因此李鄲道坐在這裏,跟田巫喜歡在後堂不一樣。
「叮咚!」每有人磕頭一下,李鄲道就敲一下磬。
這個東西像是一個大缽一般。心裏訟念一遍神農寶誥:「掌政九農業開百穀力扶根本職守田疇。」
如果往裏面投了香火錢,李鄲道就現場畫符一張。畫的無非就是安宅符,或者祛邪符。
上面有本土神祇的真名,自然可以護佑他們,也是給這些神祇找一些事情做。
漸漸的反而來求符籙得多,李鄲道都畫不過來了。
只好畫滿一百張後道:「今日福緣已經滿了,明日再來。」
李鄲道估計體驗完這個幾個月的城隍,對神明有了本質性的了解,自己洞神之道肯定是沒有問題,可以着手修行洞玄之道了。
然而家裏人也出來逛廟會了,而且一家人全部出來了。
「你看,那是不是哥哥。」丫丫看着李鄲道已經換上了道袍,在這個廟裏,改換了田巫原先楚國巫師,高冠羽衣的巫師形象。
老爺子就走過來:「你真出家了?」
「居士,居士。」李鄲道有些怕老爺子發飆:「田巫出了趟遠門,覺得我能力不錯,暫時把這廟給我代管了。」
李鄲道抱起丫丫:「想買啥好玩的,想吃啥好吃的,儘管出手,但是要聽話。」
李福成道:「還說要田巫親自手書的桃符,開了光,好換了舊的,想不到都不在了。」
老爺子拄着拐杖:「這裏倒是熱鬧,你既然得了人托,就好好辦事,只是多大能耐,辦多大的事情。」
李戚氏看着這廟口:「這裏倒是塊好地方,可惜不能開個商鋪,都是些小攤子。」
竟然有景區商業街的想法。李鄲道對李戚氏的商業敏感感覺驚奇。
一家人又不管李鄲道,去逛去了,李鄲道感覺李福成可能要變成提包機器,李戚氏雖然持家,但女性的購物慾望是擋不住的。
更何況這廟口,基本就跟義烏小市場似的,什麼東西都能看到,吃喝用度,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之前沒有錢還好說,如今有錢了,自然不會差了自己。
李鄲道則是買幾個牌位,一個是,李雙的,一個是湯秋兒的,一個是幻娘的,等着把牌位寫上名字。
李雙是亡幼孤嬰,因此便把牌位放在低出,在土地神,社神的邊上。
湯秋兒屬於自己的秘書,就放在了城隍神像,右邊加了個牌位。
而幻娘的牌位,則放在每個廟都必定有的姻緣樹的樹根邊上,那裏有專門祭祀這棵樹的小神龕。
而李鄲道放置完,他們就各有感應,頓時感動得一沓糊塗。
「如此安神有序,我體內的身神,也應該各歸其位,如果身是宇宙天地,那麼四時運行,就有其道。」
李鄲道從外神明領會到了內神明之道。
一時入了定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之前田巫說的什麼叫做從心裏悟得。
黃庭內景,八景二十四神,各自出現了亭台樓閣的建造之法,能叫人立廟坐神,可受生祭。
從入定中出來,李鄲道感覺不可思議,剛剛好像悟到的是佛門香火金身,又好像道家元神變神之術。
以身為廟,廟中藏神,神從廟中出,普渡濟世人。
這個法